現在,他就離她隻有幾米遠的距離,從分開的那天起,她每晚都夢見他,想要將他緊緊地抱住,卻隻能狠心的推開,每一次夢境醒來,她的臉都是濕的。
“錦銳。”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來的路上十分的雀躍,可是此時見到他,她竟連走上前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他坐在那裏了,她不知道是太想念還是因為太難過,她感覺她又要沒誌氣的哭了。
可是,不可以哭,她和他終於不用再分開了,再也不用分開了……
辦公室裏安靜得連根針都能聽見,席錦銳低頭工作,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夢裏一樣。
雖然同處z市,可是他不能再去找她。
每一天都讓司機特意的從長勝集團經過,隻能這樣。
有時,他會搖下車窗,抬頭看她辦公室的方向,隻是高樓大廈的距離注定阻隔著他的視線距離,他看不見她。
而現在,在這裏,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是幻聽?
好吧,一定是太想她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聽。
然後,他仿佛一顆心都被掏空了,眼前這些枯燥的工作一個字再也看不進去。
他收回了手,扔開了手中的簽名筆,抬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常時間的失眠,再加上治療的期間他不是一般的忙碌,常是超負荷的工作著,身體也明顯弱了許多。隻是他沒有想到,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沈一萱的身影站在門口的方向。
好吧,不僅幻聽還出現幻視了?
“錦銳。”沈一萱又喊了一聲。
他疲憊得連黑眼圈都出來了,比她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更清瘦了。
兩個人現在是比瘦麼?
她時常失眠,食不下咽,他也是這個樣子嗎?
她讓自己忙得腳不沾地,沒有時間去想他,他也是這個樣子嗎?
席錦銳的手怔在半空,他無表情的臉都在一瞬間的破裂。
他連作夢都沒有想過沈一萱會來找他……
因為他知道,當情盅發作,她比他難受一萬倍。
“萱萱?”
“是我。”沈一萱朝他走去,他完全怔住了,忘了該怎麼反應,直到太陽穴處傳來冰涼的觸感,他的手背被她的手覆蓋住。
他聽到她的輕柔的聲音,“頭疼了嗎?”
其實最近她也是這個樣子,嚴重的失眠,睡眠不足的情況就是容易引起這樣的頭疼。
席錦銳吐出一口氣,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萱萱。”
將她猛拉下,按住……
一陣深情的長吻訴說彼此的思念,鬆開,席錦銳才相信是真的,她來找他了。
可是……
“你怎麼過來了?”她這樣會更痛苦吧?因為不想她更加痛苦,他才不再去找她。
如果最後他還是要忘記她,那他又何必再給她的傷口撒鹽?
沈一萱直接的坐在他的懷裏,手抱著他的脖子,撒嬌的語氣,嘴嘟嘟的看著他,“我不可以過來嗎?還是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席錦銳:“……”
她怎麼了?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