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很受傷?
他壓下心底裏的難過,看向了沈一萱,淺淺一笑。
對上他這樣坦然的笑容,沈一萱卻隻能避開,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這樣的動作已經夠讓人明白。
池墨移開視線,然後望向了艾哈丹,“沒有力氣簽名了呢。”
“拿水來。”艾哈丹也僅僅隻給了一瓶水而已。
池墨看向沈一萱,“我的手不方便,能幫我開一下麼?”
她低著頭,開了瓶子,他的手背是鞭抽過留下的痕跡,血已經幹了。
可以想象,他在這裏受了怎樣的對待。
沈一萱紅了紅眼眶,她很想告訴他,叫他再撐撐,可是這裏這麼多人,她無法用言語說這些。
隻能看著他,“我喂你吧。”
他的簿唇如同席錦銳一樣幹枯,二人在這裏都一樣的被禁了吃喝。
池墨隻是深看著她,然後微微的張嘴。
濕潤的感覺滑過喉嚨,他一口一口的喝著,眼睛卻盯著他。
沈一萱低垂著眼不與他對視,“對不起。”很抱歉,她隻能做一個選擇。
池墨喝了足足半瓶,然後淡淡的說道,“沒有關係。”這樣的結果,他早該猜到的。
“如果我能出去,我想我會死心了。”他說。
聲音很低,在他身邊的沈一萱卻聽清楚了。
她點頭,“好。”一直想要的就是他這樣的鬆口,而現在,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會出去的。”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的說。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她的眼神,她希望他能看懂。
然而池墨已經低頭的拿起了筆,簽下了他的名字。
艾哈丹讓把沈一萱帶走,然後望向池墨,“不用那麼灰心,我們很人性化的,你還有活著的機會的。”
變2態。
沈一萱被獨自的關進一個房間裏,坐在地麵上,她抱著膝,希望奇跡能發生。
麵前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的燈光,她甚至分不清現在是晚上還是白天了。
她以為她會無法睡著,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而再醒來時,她人已經處於一幢大樓樓頂。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大廈的頂層竟然連個圍欄都沒有……
近百層的摩天大樓。
遠處有一個黑影,她眨了眨眼睛才發現那裏綁著一個人,而且就在大廈的邊沿上。再一細看,那個人竟然是……席錦銳。
“錦銳。”沈一萱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沒有心思去理,隻想奔向席錦銳的方向,然而還沒有靠近,她就看到了繩子……
“萱萱。”席錦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整個人都是嚴重的脫水狀態。
“錦銳。”看到他被綁在邊沿,那個固定的杆子在大風中搖搖晃動,沈一萱真怕他就這樣被吹下去了。
這裏是近百層高的大廈,如果掉下去……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因為害怕,她整個都顫抖著,“你別動,錦銳,你別動。”她看著他這個樣子,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