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池墨的到來,席錦銳以冷哼一聲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拉過沈一萱的手,“醫生說你要開始下地走一走了。會有點疼,你將重力放在我身上就好。”
怕大腸粘糢之內的,這個時候哪怕再疼也要下地動一動的,原理大概與剖腹產之內的差不多。
沈一萱一聽到今天就要下地,整個人都要傻掉了好嗎?
“下……下地?”她連去個洗手間都痛得不想去,她怎麼下地啊。
可憐的眼神望著席錦銳,“可不可以再等等兩天。”真的好疼的啊,尤其是下地微微彎腰時,壓著腹部的傷口位置會疼得她想要掉眼淚啊。
“萱萱……”席錦銳看著她,雖然不舍,但是還是硬起了心腸說道,“醫生說不能再拖了。”若是發生腸粘連的話,那麼到時候就要再一次動手術了。
如果因為這樣而變成了做兩次手術,那麼就更劃不來了。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吭聲的池墨開口,“其實也可以再等等一兩天。”身體的愈合功能,一兩天的區別也可以是大區別。
沈一萱從來都沒有這麼的認同過池墨的話,點頭,“對啊,池墨說得對。”
這話換來就是席錦銳的白眼。
她有些委屈的垂下眼眸,“好吧,聽你的。”
“……”池墨真的是無語了,又不是非得這樣,幹嘛弄得好像不這樣做就會事情很嚴重似的?
沈一萱伸出手,“那你扶著我點啊。”
一旁的容碧賢與範言霆站著低聲地交談,大概是在說沈一萱還是被席錦銳吃得死死什麼的之類的,其實到底誰壓著誰,誰又吃定誰又哪裏真的看得出來呢?
“啊,不行,好痛。”沈一萱也算是皮比較厚的人了,起碼被席大少爺虐待了一個月後,她整個人都沒有以前那麼的脆弱了,但是這才稍微的動一下,她已經整個人痛得冷汗直冒,不敢再動了。
她原封不動的又躺了回去,“好痛。”
不是她嬌弱,而是真的好痛。
池墨見狀,製止席錦銳的‘殘忍’,“夠了,你看不到萱萱已經疼得連冷汗都冒出來了嗎?”
席錦銳是一邊心疼,卻又不得一邊做出冷酷的樣子,“如果……”
“如什麼果,你別聽醫生瞎扯什麼。哪有那麼多的如果。”池墨打斷了席錦銳想要說的話,看向沈一萱,“疼得臉都白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這麼直白的表達,還在這樣的地方吵起來,一旁的容碧賢和範言霆都有些呆了。
實在是覺得這種看起來人前少語的人,突然間變得羅嗦起來,那種感覺……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
“池墨!”席錦銳惱怒於池墨的這種‘放縱’,當然他更生氣的是池墨的多管閑事。
關他什麼事?
天天往病房裏瞎跑,這麼有空,不會滾去中東或是回j市麼?
他接手的池氏王國就這麼穩固了,不需要他去坐鎮了嗎?
池墨卻是看也不看席錦銳一眼,隻是望向沈一萱,“你別聽他的,哪有那麼的嚴重,疼了就好好躺著,別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