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都是沈厲基的女兒,在沈鬱琳現在成植物人,她又接手了長勝,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沈家那邊還沒有決定。”沈一萱淡淡地說道,“他們提了一句,明年清明前找個合適的日子下葬到沈家的老家墓地裏。”
席錦銳嗯了一聲,“這樣也好。”
“是啊,這樣也好。”沈家在鄉下本來就有墓地的。
回到車上,沈一萱自己都覺得很是疲憊,一想到晚上席錦銳就要前往美國,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不可以過完年才去嗎?”現在離春節就剩幾天了。
席錦銳一直都沒有告訴她美國的事情,也刻意的隱瞞了那兩個白人綁架她的理由。
所以沈一萱現在還隻是知道是那個組織的人,也誤會了他們是同個組織的人,因為席錦銳和池墨都說他們是故意那樣做,引人誤會的。
“嗯。”他溫柔地看向她,“等我忙完,我就去歐洲看你。”
……可是這個時間是多久?
她不敢問,因為她知道,這個時間段估計真的會……很久。
“好,我等你。”她將視線落在了女兒的臉上,最近的時間都是與女兒聚少離多,對於這樣的缺席,她是真的挺難過的。
孩子每天都在成長,她不想錯過與女兒一起成長的遺憾,然而又沒有別的辦法。
她俯身親了親小糖果的額頭一下,“一會就送小糖果回蘭園嗎?”
“嗯。”他輕應。。
她沒有再說什麼,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她由衷的在心裏禱告,聚少離多的時間快點結束吧。
…………………
席錦銳訂的是晚上的機票,但是沈一萱卻無法去送機,因為這個時候正是長勝年會的時間,身為新任董事長的她需要在年會上致詞,並且要揭開今晚年會的維幕。
等處理完這些的時候,她從後台離開了體育場,上了車子。
長勝的員工有多少?單看開個年會都要去到休育場的場館就知道了。
她一上車就給席錦銳打電話,那邊卻已經是關機狀態了,他已經在飛機上了……
剛掛上電話,她手機就亮了起來,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她……按了掛斷。
嗯,是池墨。
身在j市的池墨比較有些小憂傷,想了想還是給她發了一條語音信息,“恭喜你。”
她,已經以新任董事長的身份亮相在長勝集團的所有員工麵前。
微信上有提示,沈一萱看著亮起的屏幕,點開微信……
“恭喜你。”微低的聲音是她所熟悉的。
她突然又覺得對池墨似乎太過份了一些。
糾結過後,她給他撥去了電話,並且還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抱歉,剛剛在台上致完詞,不方便接電話。”
“嗯,我知道。”你在撒謊,不過,一個人願意撒謊,總好過連解釋也懶得說吧?
“……”沉默在二人之間的電話裏泛開,沈一萱讓司機送她回席錦銳那的公寓,“關於年會的方案提議,謝謝。”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