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解開,要麼再次催眠。
隻有這兩者選一種。
“那麼,讓我出去。”席錦銳望著席錦辰,簿簿的嘴唇微微一笑。
“……錦銳,家裏沒有禁止你的行動。”席錦辰解釋,如果是軟禁,那麼派來的是保鏢圍著了,而不是他。
“但是不會讓木柏岩順利到達蘭園。”席錦辰銳淡淡地說道,他當然知道家裏沒有限製他的行動,他們隻是限製了木柏岩到這裏的行動罷了。
木柏岩到不了這裏,他見不到木柏岩,那麼結果就是一樣的。
席錦辰抿著嘴,眼神十分的嚴肅,“錦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二哥,有些事情,遺忘並不等於發生,當年我和家裏人都選擇了催眠而遺忘,而現在我選擇去麵對,去解開。”
“……”席錦辰感覺自己詞窮。
終究是最好的兄弟,終歸是自己最疼的弟弟,這個渾小子雖然打小就不好玩,總是冰著一張臉,但是卻是很有主見的。
“哪怕那個後果你可能無法承受?”
“我想……已經沒有什麼比我失去她更難承受的了。”他扯了扯嘴角,“我真的不確定我下一次見到我不會就那樣心痛到心髒麻痹而死,二哥,你知道那個感覺嗎?心,疼得沒有知覺。”
“好,我放你離開。”席錦銳最終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可是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有怎樣的後果,而那個後果能承受嗎?
他得先跟席錦銳說說,“以後要做什麼事,無論什麼事,一定要跟我商量。”
“好。”
“我指的是,哪怕是殺人放火!”席錦辰手重重的放在了席錦銳的肩膀上,“我是你哥,我替你擔著。”
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做哥哥的感覺,這回要做一次哥哥,怎麼就那麼的鬱悶呢。
席錦銳微微一笑,“好,謝謝哥。”
席錦辰看著他,“去換衣服吧,家裏這邊我幫你擔著,但是估計最多也隻能拖十分鍾。”
“足夠了。”席錦銳走向更衣室的方向,看著他的背影,席錦辰喊了一聲,“喂,你不會讓我後悔吧?”
“不會。”席錦銳沒有停步的說出這話。
…
什麼催眠的工具啊,像木柏岩這種天賦極高,被稱為奇才的人,哪需要什麼特殊工具,一切都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兩天的時間到了,該他前往蘭園的席家了。
不過再不是那個受尊重而歡迎的木醫生了,所以也沒有豪奢的轎車來接他,木柏岩打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直接的前往蘭園。
隻是z市因為有條路在修,所以他這個方向前往蘭園的路很塞車,本來隻需要半小時就到的,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一個小時也到不了。
這個樣子還不如走路呢。
眼看著這車子塞得都不動了,木柏岩又看了看外麵還挺晴朗的天氣,四點半左右的時間,陽光灑落在這座城市,倒是給了這冷冷的冬日一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