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走神,以致她的手突然被他抓起了,她也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看他。
“戒指呢?”他問。
“沒有戴。”她說。
“為什麼不戴?”他問。
她如青蔥的手指被他緊緊地抓著,掙紮也掙脫不開,她索性不再動了,看著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的意義的,不是麼?”
“是嗎?”對她來說,那竟是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戒指?
果真的是一個無情的女人,翻起臉來比男人狠多了。
他鬆開了她。
侍應生將醒好的酒端來,為二人倒了兩杯。
他看了看她麵前的紅酒杯,“你懷著孕。”
“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打算生。”她淺笑,眼神帶著挑釁一般的神色望著他。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感覺是一刹就有了火氣,好吧,她又挑起了他的怒火,真的是像個火藥筒似的。
“砰。”她提起酒杯,輕輕地碰了碰他麵前的紅酒杯,看向他,“三少。”
他一伸手,將她的酒杯撥開……
“砰。”酒杯碎地,酒液濺掃得到處都是,更重要的是,這一聲碎地的聲音讓場中的樂曲也停了,餐廳裏一下子無比的寧靜。
他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適可而止。”
侍應生上前來收拾,動作快而穩。
很快,便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席錦銳的眼神一直盯著沈一萱,冷得如同南極的溫度。
她不想這個樣子的,可是唯獨隻有這樣她才能接著說出來更殘忍的話。
對他是一刀,對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冰刀擢進心窩?
不同的是他能憤怒的望她,而她還要假裝放鬆的微笑,掩去所有的難過。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三少你似乎有點拖拉?”適可而止嗎?不,她不能適可而止。
“長勝的事情我已經親手接了過來,我說過我會將它給你。”所以,好好的養胎!
他親手接過去理了?
壓下心底裏的驚訝,她卻還是說道,“太遲了。”是啊,太遲了。
“沈!一!萱!別再挑起我的怒火。”該死的,她以為他頭疼很好玩嗎?!
“我跟池墨達好協議了。”池墨,你既然這麼喜歡惹事,那黑鍋你全部背上吧。
“那就解了!”他沒好氣的瞪著她。
“解不了。”她與他對視,他怒眼,她看在眼裏,“三少,我們的協議才該是終止的那一個。”
“……”他沒有吭聲,好一會才說,“你以為你有選擇?”
她歎了一聲氣,低下了頭,最終輕聲地說道,“錦銳,我們分手吧。這世上有很多女人,她們願意為你生孩子。”
她想成為那一個人,可是她終究無法做他的幸運兒。
“這世上有多少女人願意為我席錦銳生孩子那是我的事。”他冷哼,她已經大度到開始為他著想多少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