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池振軒看著二人將總統套房裏的易碎東西都給砸碎了,地上滿是碎片,而池墨已經被憤怒的席錦銳給按在了地上。
兩人視線冰冷的對視。
兩人的整齊衣服此時都是淩亂,汗水在二人的臉上冒出。
池墨喘著粗氣,冷笑地望著他,“還是有進步的。”
“席先生。”池振軒看著二人這樣久久的對峙,上前一步。
“你別後悔。”席錦銳說。
去他的什麼莫名其妙的內疚,都滾一邊去!
池墨冷笑,“拭目以待,看誰後悔?”
席錦銳最終放開了他,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聲音無比的冰冷,“從再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充滿著那樣的內疚,沉重得讓我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但是現在……”
他微眯著眼,“我不管什麼理由,擋我路的,推不開,隻能輾壓!”
池墨也站了起來,聽到他這話,啪啪啪的拍了掌,“好霸氣的宣言。”
兩人目光做最後的對峙!席錦銳轉身離開。
池墨沉下了臉,後背被碎渣子給刺進去了,他拿出手機給保鏢打了電話,“備車,去醫院。”
本來要說什麼話的池振軒這會發現池墨受傷了,他手心還流著血出來……
…
像個孩子一樣打了一架的席錦銳又回到了沈一萱的住處,但是他沒有進去,而是靠在一邊的牆壁坐了下來。
一隻腿屈了起來,手放在那裏。
頭疼。
沈一萱在家裏睡了一夜,早上倒是起得蠻早,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這裏住了,所以家裏並沒有儲備什麼東西吃的。
她打開家門就看到了靠著牆壁,略顯狼狽,睡過去了的席錦銳。
她心裏一緊。
他在這裏等了一夜嗎?
聽到開門聲,席錦銳醒了,睜開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他抬頭看向站著的沈一萱,露出一抹很溫柔很溫柔的笑,“萱萱。”
沈一萱鼻子微酸,但是還是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去了,昨晚的開始不能因為今天而前功盡棄了。
為了他好……
“你在這裏呆了一夜嗎?”沈一萱語氣很淡,聽不過感動,也聽不到一絲關心。
“沒有,下半夜過來的。”他撒著小謊。
她卻輕嗬一聲,“因為內疚?”
“……”席錦銳有些微愣地看著她。
怎麼感覺她一夜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一萱坦然的對上他微愣的眼神,嘴角掛了一抹諷刺的笑,“三少這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應該對你說,沒事的?”
“萱萱。”
“你給我畫了一個很好吃很大的餅,但是卻在我做足了吃的準備時,告訴我,不好意思,餅沒了。”沈一萱冷然的看著他,“你要繼承人,我已經懷上了,你呢?長勝永遠也回不到我手上了,三少。”
“……”他竟無言以對。
“是因為我弱勢吧?所以你覺得你怎麼安排我都不會反抗的,因為反抗也沒有什麼用不是麼?”她看著他,嗬嗬的諷笑,“如果我是蘇紫安那樣的出身,你還敢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