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催眠,一種侵入他人意識會形成他自我意識的催眠。
頭疼,就是這種催眠起反應的後果,他感情越深,他越愛,他的頭就會越疼。
最後會疼到他受不了,他能選擇的要麼淡愛現在愛的人,要麼……記憶封存的記憶。
“木柏岩,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席錦銳冷冷地看著他,木柏岩既然知道他因為愛上沈一萱而頭疼,那麼他應該還知道別的。
這一切是他做的嗎?
是也不出奇,因為隻有他是醫生啊,是替他催眠,他要動什麼手腳,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看出來的。
還有就是催眠這種事情,要解還是要怎麼樣都隻有施加催眠者的那一位醫生才可以,別的人就算同樣懂催眠也沒有用,因為催眠有所謂的催眠密匙!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木柏岩輕輕地搖頭,“錦銳,你與池墨的關係要是不解凍,對你對他都不是好事。”
他當然不會說當初他給席錦銳催眠有了私心。
不待席錦銳說什麼,木柏岩繼續說道,“你越愛她,你便會頭越疼,錦銳。趁著感情還不是深到解脫不開,分手吧。”
“……”席錦銳隻覺得木柏岩這話實在是很可笑,“你給我催眠的時候是不是暗示我不談愛情?”說著他皺了皺眉頭,看著木柏岩,“是吧?”
所以他一直以來是很抗拒‘愛情’這種東西的。心底裏的暗示也是不需要。
那種感覺無法言說,但是就是類似這個樣子,潛意識裏暗示著自己。
就好像一樣水果,明明很美味,但是你看到它,心裏會暗示,別吃它,不好吃的,你不喜歡的。可是可能突然有一天,你不小心吃了一口,覺得很好吃。然後你會一邊吃,心裏一直又在排斥,別再吃了,不好吃的……
就是類似這樣的矛盾感。
以前範言霆暗戀,哦不,單戀他姐姐容碧賢的時候,他時常會露出不解或是帶有些許的嗤之以鼻,甚至也會涼涼的對著範言霆潑涼水,愛情什麼的隻是荷爾蒙在作怪。
要女人,到了他們這種的身份地位,有什麼女人沒有呢?是吧,談什麼愛情?
他以前一直沒有想太多,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反正對於工作而言,跟女人談感情很浪費時間不是麼?妻子麼,找個自己看得順眼就行了。
比如……沈一萱。
他第一次見到沈一萱時就覺得她挺順眼的。
對的,就是順眼。
但是若換別人來說,這麼一次的順眼與所謂的一見鍾情也就差不多了。
因為他一直覺得其實談感情是很麻煩的事情……
木柏岩深看他一眼,良久輕笑出聲,“錦銳,你想太多了吧。”丫的,他竟然想到了?
席錦銳冷笑一聲,“木柏岩,身為一個醫生,你的醫德在哪裏?”他直覺的認為木柏岩覺得動了什麼手腳。
木柏岩低頭,避開了席錦銳略微犀利的目光,“錦銳,當年是你爺爺找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