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麵色紅潤,氣色很好,精神十足,顯然康複了,跟一周前病怏怏的樣子判若兩人。
給六爺針灸完畢,陳光宗先回了趟別墅,跟張老和張靜香告別,約定處理好家裏的事情,他就回來學醫。
陳光宗一走,張老也不便繼續住下去了,帶著張靜香回藥鋪。
當初,陳光宗是騎著摩托車來江城的,還得騎回去。駛出江城的半路上,他找了家銀行,將六爺給的一百萬支票,換成錢存在銀行卡上。
有了這一百萬,他能做很多事情,比如在城裏開家店,讓秦蘭做點小生意,不用在村裏種地了。
回到藥王村已是中午,陳光宗剛走進家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陽台上,正大罵秦蘭不孝之類的話。
客廳的門關著,秦蘭站在裏麵,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在她身後躲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正是妹妹秦玉。
秦玉剛滿十八歲,出落的亭亭玉立,僅比秦蘭矮小半頭,長得挺好看,五官精致,絕對是美人胚子,跟秦蘭站在一起,宛如一對迷人的姐妹花。
“秦伯,別罵了,你再這樣鬧下去,隻會讓村裏人看笑話。”陳光宗急忙走過去,勸道。
“你是?”秦鐵圈上下打量陳光宗幾眼,似乎認了出來。“你是陳耀祖的弟弟陳光宗?”
陳光宗點了點頭,“秦伯,你逼著秦玉嫁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麼做可是你的不對。”
“你個傻子懂什麼,哪涼快哪待著去。”秦鐵圈沒好氣的道,他還以為陳光宗是傻子。
“秦伯,你別用老眼光看我,我已經好了,不傻了。”陳光宗忍著怒氣道。
“我管你傻不傻,沒你什麼事,一邊待著去。”
秦鐵圈不屑理睬陳光宗,轉頭對屋裏的秦蘭,怒喝道:“你個不孝女,趕緊把小玉交給我,否則斷絕父女關係,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嘛,強迫小玉嫁給一個老頭子,想斷絕父女關係也行,跟小玉也斷了,以後我倆沒你這個父親。”秦蘭氣呼呼的道。
“反了你了,敢慫恿小玉跟我斷絕關係,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死你。”秦鐵圈氣得吹胡子瞪眼,捋胳膊挽袖子,怒踹幾腳房門。
“停!”陳光宗阻攔道:“這是我家的門,踹壞了,你賠不賠啊?”
“我賠你個大頭鬼!”秦鐵圈又是一腳,踹在了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掉落一地。
“哎呦!”幾乎同時,秦鐵圈慘叫一聲,腿上被玻璃劃開一道口子。
“爸,你沒事吧?”見父親受傷,秦玉有些心疼,忍不住想上前查看,卻被秦蘭拉住了。
並非秦蘭不孝,對這樣爛賭鬼父親實在不敢孝敬,以前她沒少給父親錢花,每次要錢時,秦鐵圈都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一旦拿到手,第一件事就是去賭。
次數多了,秦蘭不敢再相信秦鐵圈了,也不再給他錢,並且都是秦蘭在供妹妹上學,對父親早已傷透了心。
“算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陳光宗無奈的哀歎一聲,真不想管秦鐵圈,但又不能不管。“嫂子,你去拿消毒的藥水和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