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悅看著屬於他的浴室,忽的笑了,回了兩個字回去:你猜!
然後,展悅就盯著手機,想著他可能給的答案,結果,結果……她等到花兒都謝了,他也沒有收到她的亂,好像那條信息沉入大海一般。
討厭!
發一條短訊過來,擾亂了人家的心,就不再理人家了,討厭,討厭……
展悅憤憤的,手指在浴缸裏的手裏攪動,正懊惱的時候,忽的聽到樓下有聲音傳來,他回來了!
雖然前一秒還氣的不行,可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展悅還是激動的從浴缸裏站起身來。
樓下。
司禦行今天的確忙得焦頭爛額,他也完全沒有要過節的想法。過什麼?一個人對月獨酌,傷風悲月嗎?還是跟其他在美國的單身男人一樣,去酒吧混跡一晚、尋一場豔遇?
他沒有那個太平洋時間和無聊情趣。而且酒吧的女人大多太醜,再說了他是已婚男人,有已婚男人的操守。
剛才他給展悅發了條短訊,她的回複他收到了,隻是沒有回複,一是太忙,根本沒有時間,二是,他不敢猜她現在在幹嗎?
因為一想到那些可能的畫麵,他就會心癢難耐,三十多歲的男人,被一個二十多的小丫頭弄的心頭大亂,這可不是有麵子的事,所以他沒有回她,更何況直到此刻,他的工作也沒有結束。
所以這個聖誕夜,他邀了幾個合夥人到家裏繼續討論,大家也不囉嗦,徑直在他家那燈光燦爛、花草雅趣的露台坐下,品著茶,低聲討論最近手頭的一個投資項目。
隻是剛聊了半個小時,忽然有個黑人合夥人愣住了,看著樓梯的方向,“司,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他這麼一問,所有人都靜下來,同時看過去,果然二樓有均勻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嗒、嗒、嗒……
所有人麵麵相覷,司禦行聽著這腳步聲,意外了一瞬,緊接著就笑了,是那種罕見的、真切的、愉悅的、又激動的笑,深邃飽滿的輪廓在燈下英俊得一塌糊塗,以至於坐在他身旁的女合夥人,恍然大悟,“司,你家裏有女人?”
林莫臣眸色柔軟,目光繾綣,“是我太太。”
話音落下,就見一個年輕女孩,從樓梯口娉娉婷婷地走下來,衝他們淺笑:“嗨,聖誕快樂!”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而在座的華爾街精英又大多數男士,所以當展悅出現的那一秒,他們的目光都齊唰唰落在了展悅的身上。
二十幾歲的她,正值青春張揚,哪怕穿著簡單的連帽衫和牛仔褲,腳下還搭著一雙毛絨絨的拖鞋,卻也遮掩不住靈動。而且此刻,沐浴後的她濕發漉漉披在肩頭,臉頰白嫩飄紅、還沾著水汽,雖不是至美的容顏,但五官俏麗清新,既有異國風情,又鮮活生動。
司禦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三秒,而後一掃眾男人,微不可見地蹙緊了眉頭。
他站起來,淡笑如風,“太太來了,今天我們就討論到這裏!”
平和的語氣,卻果斷的送客趕人。
五分鍾後,家裏的閑雜人等已經被司禦行清空了。
原來嘈亂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竟讓展悅變得局促,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最後想到聖誕,連忙說道,“那個我,我這個聖誕禮物,還喜歡嗎?”
司禦行沒有理她,隻用雋黑的眸子看著她,沉光湛湛,她忽的心跳加速……
好吧,展悅承認很喜歡這種感覺,但又有些受不了,她擔心她的小心髒啊,這樣沒來由的超負荷運轉,會早晚轉壞的,所以她決定還是說點什麼,緩和氣氛,於是嗬嗬一笑,“看來你並不是太喜歡,應該意外更多些,抱歉啊,我下次會……”
後麵的話沒說完,她胳膊倏地一緊,被人拉住,身子趔趄的前傾,她還沒站穩,他已經俯身下來,重重的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