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她不知道他是心裏根本沒有她,還是因為今天的事而生氣。

不知是咖啡的作用,還是她想的太多,原本還有困意竟一點都不存在了,時鍾又敲了一下,已經是深夜一點,這麼晚了,他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此刻,魅色酒吧門口,兩個男人對麵而立,隻是一個冷漠如冰,一個風騷妖媚,赫遠梵的長腿擋在司禦行的車門上,“不想回家,就不要勉強自己。”

司禦行睨了他一眼,“走開!”

“禦行--”赫遠梵晃了下手裏的鑰匙,“我那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還有你不用擔心我會騷擾你,我去別的地方住,總可以吧?”

“你覺得我會沒地方住?”司禦行看著眼前過於妖媚的男人,露出一絲無奈,男女之愛也好,男人愛男人也罷,愛是沒有錯的,赫遠梵的行為雖然很可惡,但他對自己的愛是沒罪過的。

“當然不會,可我就是想讓你住我那裏,把你的氣息,你的身影都留在那裏,那樣就算沒有你,我也能感覺到你的存在,”赫遠梵眼睛微閉,一副沉浸的模樣。

“你別鬧了,我不會去你那裏,也永遠也成為不了你想要的人,”這是司禦行對他最有耐心的一次,所以才會和他說這麼多。

“嗬,”赫梵遠掩唇一笑,“你看你想歪了吧?我並沒想把你據為己有,我隻要能遠遠的看著你,感受著你的存在就好。”

司禦行見他如此執著,也耐心耗盡,直接越過他往路邊走,伸手攔的士,赫遠梵見狀跟過去,“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點幻想呢?”

有的士停在了司禦行麵前,他坐了上去,打開車窗,“幻想隻會增加痛苦。”

“我不怕痛,我真的喜歡你!”赫遠梵緊拽著車門。

“可我不喜歡你,甚至是討厭,”司禦行說完,對司機說了聲開車。

大概是赫遠梵的表白讓司機驚詫,一路上,司機不知偷看了司禦行多少次!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九百九十隻……”

展悅數的自己都倦了,可還是沒有睡意,而身下的床板也快被她碾壞了,就在她又翻了個身,準備繼續往下數羊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的房門傳來一聲關闔聲,她一驚,幾乎想都沒想便騰的坐起,然後跳下床去,直奔客廳。

司禦行剛打開燈,還沒適應突然的光亮,就被突然而至的聲響驚了下,他抬眸看去,隻見穿著寬大睡衣的她赤著腳站在那裏。

她看著他,明亮的眼底,有驚喜,有緊張,還有股怯怯的惶然……

司禦行皺了下眉,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往裏走,邊走邊脫衣服,展悅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漠視,她也十分確定自己又惹惹惱了他,更清楚解釋或許更顯得欲蓋彌彰,可是她還是想說,不想他誤會。

在他經過她身邊時,展悅伸手攥住了他,“今天的事你不要誤會,秦漠哥哥的手受傷了,我隻是陪他去醫院,他,他……明天就要走了……”

秦漠哥哥,多麼溫柔又貼心的稱呼!

那個人的手受傷了,可是他的腳是因為她而傷,她又幾時關心過?

那個人明天就要走了,不要再她了,所以她又回頭來找他?

一股悶悶感覺猛的襲上心口,司禦行抬手,甩開她她拽著自己的手臂,語氣冰冷,“我沒那麼多閑功夫聽你和他的事,你如果想給我炫耀什麼,大可不必,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倏地轉身,狠狠望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還有昨晚的事,你不要以為我們發生了關係,就有什麼不同了,昨天我是荷爾蒙錯亂了才會碰你。”

說完,他扯了下領口,有扣子崩落,扣子墜地的劈裏啪啦聲,刺耳又尖銳,卻不及他後補充的一句話傷人,他說,“早知道這樣,我寧願花錢找個女人。”

展悅站在那裏,單薄的身子弱不禁風,好像能被他一口氣就吹倒似的,臉色在白如雪的燈光下,更顯得蒼白,隻有一雙黝黑的眸子,波光粼粼,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看的他心虛,心慌。

司禦行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有些氣急敗壞,伸手拂了她一把,結果她摔在了地上,他心一驚,本能的想轉身,但終是硬生生忍住了。

展悅抬手撫了下被撞痛的額頭,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開口,“秦漠現在對我來說,隻是哥哥,隻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