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夕比她稍為嚴重一些,因為是一路跟著司禦行自己跑出火場的,腳部被多種燙傷,看到她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腳,展悅想到了司禦行,他也是跑出去的,而且還背著她,是不是他的腳也被燙到了?
“我發現了還是有男人疼好,你看你都有人背著出火場,現在還能四處跑,我就隻能倒黴的躺在這裏,一動不能動,”林曉夕抱怨。
展悅掛念司禦行,沒和林曉夕搭話,轉身就要走,卻被她拉住,“你去哪?你要在這裏陪我說話,我無聊的都要發黴了。”
林曉夕強行拉著展悅坐到床邊,“悅悅,司總的朋友一定很多吧,要不你也介紹一個給我認識?”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豪門夢,林曉夕也不能免俗。
“悅悅,我的標準是可以少帥一點,也可以少富一點,但要懂得體貼,就像司總那樣,能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去,如從而而降的王子一般出現在我麵前,如果是這樣,不帥不富我也要……啊,喂,悅悅,我還沒說完呢,你,你別走啊……”
展悅沒法聽林曉夕胡侃,現在她要去看司禦行,其實她幾次都想去看他,可是他的朋友和客人太多,她去了幾次都又悄悄退了回來。
現在,她再也坐不了,她要看看他的腳受傷了嗎?她要看看除了肩膀上的燙傷,還有哪裏傷到了?
展悅就那樣揪著一顆心來到了司禦行的病房,如之前那樣,還有很多人探望,她透過窗子看向司禦行,隻見他眉頭緊鎖,一副不耐的樣子。
看來他也不喜歡這樣!
想到這個,展悅深吸了口氣,推開了病房的門,那些探望者看到她,立即恭敬的打招呼--
“司太太,我們正準備探望完司總去看你呢!”
“聽說司太太並沒有受什麼傷,真是上天佑人!”
“司太太是吉人天相!”
各種奉承和討好的話齊齊湧向展悅,虛偽而空泛,她微微一笑,“謝謝各位的關心,也感謝感謝來看司總,不過司總需要休息,各位的心意我們記下了,現在就麻煩各位請回吧!”
她下了逐客令,看客們陸續離開,送走最後一位探望者,恰好朗木進來,“總裁,市消防局的王局長馬上就過來了。”
“不見!”這次沒等司禦行開口,展悅直接回絕。
朗木一愣,“太太……”
“朗助理,從現在起拒絕任何人探望,司總需要休息,”展悅這話說的十分硬氣。
朗木有些為難,如果是普通的探望者拒絕也就算了,可現在是消防局的,估計來看望司禦行是一麵,另一麵是想說火災的事,但是總裁夫人的話他又不能反駁,隻能求救的看向司禦行,但下一瞬便退出病房。
司禦行雖然一個字沒說,可那眼神給了朗木答案,其實連朗木也意外,展悅看起來平時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沒想到也有這麼霸氣側漏的一麵。
朗木離開,原本擁擠嘈雜的病房隻剩下司禦行和展悅兩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展悅暗吸了口氣,目光看向司禦行的腳,果然如她想的一樣,他的腳受傷了,此刻也被包裹了起來。
幾乎一瞬間,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其實她不是愛哭的人,可今天她的淚點一下子就低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冒險進去?”她強忍著淚水,哽咽問他。
司禦行沒有回答,一雙黑眸凝膠著她,深目裏有清朗的光芒閃爍,那眼神宛若一個神奇的漩渦,能將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卷入其中,展悅的心微動,有些不敢繼續看他,垂下眼瞼,吸了下鼻子,“司禦行你這樣是想讓我內疚嗎?”
她的話讓司禦行的心一梗,她錯了,他不想要她內疚,他想要她的心疼,而她的心疼恐怕隻會給自己愛的人,而他不夠這個資格。
司禦行苦澀的一笑,“你想多了,我會進火場,是不想有人出事,而你隻是恰好在裏麵而已。”
他的意思是就算她不在裏麵,他也會衝進去,可是剛才麵對那些記者時,他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展悅抬眸,意外的看著他,司禦行微微一笑,“剛才對記者那樣說,是不想他們有什麼不好的猜測,在我們沒有宣布正式離婚之前,有些戲還是要演的。”
演戲?
那麼感人至真的場景,那讓林曉夕羨慕的嗬護,原來隻是演戲!
展悅聽到自己的心汩汩下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