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也姓展?”展悅哼了一聲。
江童顏搖頭,嘴角帶著神秘的笑,“不,姓司!”
展悅愣了下,怪不得司禦行帶她來這裏吃飯,像進了自家一般隨便,原來這禦廚還真是司家的產業,不過司家那麼多旁枝散葉,誰知道又是哪個姓司的?
“那又怎樣?司家我除了司禦行和司紹虔誰也不認識,”展悅撇了下嘴,她說的都是實情,雖然她和司禦行結婚了,可是關於他的事,她知道的很少,她沒問過他也從來不說,現在想來他們之間恐怕是這世上最陌生的夫妻了。
一抹說不出的悲涼拂過心頭,讓展悅本就鬱結的心更加的落寞了幾分。
“嗬嗬……”江童顏又笑了,咯咯的別樣清脆。
“行了,有什麼好笑的,”展悅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我笑你啊,”江童顏咬著手中的筆頭,“我說展悅你這個司禦行的老婆是怎麼當的?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就是這裏的大廚!”
“什麼?”展悅耳朵嗡的轟響了一下。
“這裏的大廚就是司禦行,是你嫡親嫡親的親老公,”江童顏一字一字的提醒。
展悅徹底震住,眼前閃過司禦行幹淨整潔的麵容,怎麼讓她無法將他與一身油汙的廚師聯係在一起,她搖了搖頭,“童童你哪來小道消息,這絕對不可能。”
江童顏對她失望的搖了下頭,將手裏的雜誌推到了展悅麵前,“你自己看吧。”
這是一份五年前的雜誌,裏麵有一篇關於禦廚的報道,上麵配了一副采訪照,上麵的人不是司禦行又是誰?隻是較現在看起來,那時的他稍顯青澀,卻更加陽光帥氣迷人。
嗬嗬,嗬嗬……
真是人生何處不驚喜,想不到堂堂GM的總裁還是個廚師,看來組織上的人說的沒錯,司禦行身上還有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江童顏見展悅一副震驚的表情,搖了下頭,再次挖苦她,“小悅悅不是我說你,你這老婆當的可真夠遜的。”
她可不是遜嗎?
她的老公都帶著別的女人出差了,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這裏,盡管是她不願跟他去的,可一想到機場那個畫麵,她的內心深處便有一一股不可控製的酸楚碰撞,膨大,化作一股巨大的氣流,好像隨時可以將她的胸口撞破了一般。
雖然她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做戲,她也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他,他們這樣的相處極好,可此刻她就是不舒服。
女人果然是矯情的動物,連她都不能免俗。
江童顏沒有看出展悅的酸澀,雙手抓住她的,“悅悅,我們主編說了隻要我能采訪到禦廚的大廚,就讓我留在雜誌社,所以姐妹我現在就把這事交給你了。”
“對不起童童,我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展悅正色的拒絕。
江童顏意外的瞪大眸子,“為什麼?”
“你看這篇報道上說了,他說了以後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而且這五年來,你也沒有再看到過他的任何專訪,所以就算我出麵,他也未必會答應,”展悅其實想說自己沒那麼大的臉麵,她不過是他的掛名老婆而已。
“我知道啊,所以求你幫忙,”一貫都是笑嗬嗬的江童顏,難得露出糾結來。
“這個真幫不了,”展悅再次強調。
“怎麼幫不了?他要是不同意,你就不許他碰你,我敢保證不出三天,他就會忍不住的,”江童顏露出色色的表情來。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
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但展悅還是硬生生忍住了,這就是她的悲哀,明明很想一吐為快,明明不想什麼都憋在心裏,可卻誰也不能說。
“悅悅,姐妹的未來就交給你了哦,”江童顏一副賴上展悅的口氣,展悅沒再說什麼,雖然她清楚司禦行會拒絕,但她為了自己的好姐妹,她會等他回來試一試。
“對了悅悅,後天是我的生日,我爸媽給我做了個Party,你記得帶禮物來哈,”江童顏就是這麼直接。
三天後。
江家燈火通明,江童顏如個公主般的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一身粉色小洋裝的展悅送完禮物,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因為對於她來說周圍越熱鬧,她內心就越空慌。
司禦行出差三天了,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看來他跟著美女秘書過的十分愉快,愉快都把她這個老婆給忘記了!
司禦行,討厭的司禦行!
展悅緊握著露台的欄杆,心裏憤憤的咬牙,她以為自己可以利用司禦行不在的這三天,能查出點他的什麼信息來,結果卻一無所獲,而且這三天她的心就像是長了毛似的不安寧。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展悅也沒有回頭,她以為是哪位賓客也是來尋安寧,直到一雙端著紅酒的修長雙手伸到她的麵前,“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展悅正要拒絕,卻驟然間眼前白光一閃,連忙回頭,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在視線裏靜止,隻剩下眼前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