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澤平嵐起(1 / 1)

北境四州――梁王封地。

淵州城城樓,一中年男子,身著金色重甲,持劍而立。俯視著城牆下的數萬戎狄狼軍喃喃道:“二十年了,我那位朝堂之上的弟弟還是放心不下我。竟以流雲四州數十萬百姓為代價陪我演這場戲。也罷,今日便隨了他願罷了。”

“百姓都撤離完了嗎?”梁王對剛剛趕來單膝跪地的暗衛問到。

“回梁王,自上個月派出去的影衛來書發現戎狄大規模集合狼兵,上書朝廷朝廷未做出反應,您下令豎壁清野後便開始疏散四州百姓。時至今日以盡數撤離。”

“朝廷那邊怎麼說?會有增援嗎?”梁王又問道。

“還是與上次一樣,永寧侯帶著除守備京城的金烏衛外的軍隊配合鎮南侯鎮壓安南土司叛亂,無法抽調軍隊進行有效支援。”

“這次看來真是要趕淨殺絕啊!也對,馬上就要新皇登基了,是時候把魚刺挑幹淨了。”

梁王轉過身,從城樓遙看著遠處的梁王府,回想起王妃慌張的從書房中走出時的樣子,梁王心裏不由的一緊。便擔憂的問到:“王妃現在如何?”

“王妃,王妃她……”原本單膝跪地的暗衛已雙膝著地,把頭低的更低支支吾吾的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看到忠這個樣子,梁王仿佛察覺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二十五年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這話想是對忠說的又像是對已過世的王妃說的。

“繼續說!”梁王硬著嗓子。

“今早暗衛剛剛回到府中,發現王妃院子裏失火便趕進去救火,一推開門便發現王妃以自縊於房中,小王爺打翻了燭台引發了火災,屬下拚死救下小王爺,可王妃卻已經來不及了。此事是屬下失職,罪該萬死”說罷便拔劍引向脖間,欲自刎了斷。

“忠!”說著一直看向城內的梁王轉過身來,道:“二十多年了,你還不能死,還有最後一個任務需要你完成,在這個任務沒完成前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

“不,王爺在哪屬下就在那。”忠大聲道。

“你必須活下去,帶著離兒走”說著便取下忠的配劍提在手上,將自己的劍給忠並交給忠一塊黑色木牌,道:“帶著離兒走,去幽州的天寂淵,捏碎這塊牌子會有人來接應你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離兒好好長大。等到時機成熟時把這把祖劍交給離兒,讓他修煉劍中的黃龍劍經,讓他有自保之力。你的任務才算完成。”

“屬下愚鈍,恐不能教導小王爺。屬下願代替王爺,讓王爺走。還請王爺親自教導。”

“忠,你還不明白嗎?上麵是要我死。舊皇退位新皇登基。我成了最大威脅,我就是那根魚刺必須挑掉。今天他們敢拿四州百姓的生命做賭注,明天他們指不定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今天我必須死,為了百姓,為了離兒。忠,你明白了嗎?我不死今天誰都活不了!”

“屬下明白!王爺保重。”忠哽咽的說完後便消失不見了。

“讓離兒好好活下去!”梁王抬頭仰天道。這話似是說給忠的,又好似不是。

“狼崽子們,我梁王可不是塊軟骨頭,小心把牙給崩了。全軍戒備準備迎敵。”梁王揮劍指向數萬狼軍。

三月後。

一人騎馬疾馳入京。朝堂之上,太玄王朝皇帝穩坐在皇座之上,聽那人彙報到:“十五萬夷狄狼軍攻打淵州成,梁王率領五萬流雲衛與親兵浴血奮戰殲滅十二萬敵軍,最終力竭戰死。流雲四州淪陷,但無百姓傷亡。”

“寧兒,魚刺挑幹淨了,我也放心了”稷重宇喃喃道。

嵐界

界主嵐,一動不動的盯著留影石中的男人浴血奮戰。眼中淚光閃爍。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個都不會”嵐喃喃道,“來了嗎?”

“回界主,已經安排好。”

“很好!複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