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小鎮 第三章(2 / 3)

都回不到我的身邊

室外的光華

也慰藉不了

這沉重的傷痛

怨誰

是誰

禁錮了我的出行

幸好

母親的慈愛

陪伴左右

讓鬱悶的日子

透出一絲明媚

擱淺

今晚

我看見月光

停在了你的目光裏

而你的眼睛

卻不是海水

今晚

我的疑惑

在窗前的月影裏

半喜半憂

而我的愁緒

卻不是你的心事

今晚

你的期盼

不是我預計的歸程

我是被海潮擱淺的船

回不到大海

也無法起航

親愛的這腳步被禁止了

親愛的

這傷口

在幽香的日子

像綿綿細雨

淅瀝而悠長

這淚水

像陽光裏的溪流

在幸福中

享受漂泊

這孤獨

在內心

經營疼痛

在煎熬中

日複一日

親愛的

我成了

窗前的燭光

夜晚的銀河

這不能愈合的傷口

暖暖地留在我腳上

任憑心的滄海

起起落落

依然保持

不變的姿態

感謝

我的聲音

在風中散步

它不是詩

我的腳傷

每天都更換新的內容

這不是畫

這懈怠的傷口

驚動了幾方

而我

終於徹悟到

厚德載福

恩澤汪洋的來源

感謝上天

用厚重的恩德

還以上善的仁心

感謝朋友

用珍貴的友情

拂去我傷感的眼淚

永遠不放開

媽媽

我曾經隻屬於您

那似乎就在昨天

聽著您的訓斥

吃著苦澀的青草

掰著手指數星星

媽媽

生命的給予和交付

是一生的守候

人生的步履

是生命的標尺

每一步

都丈量著

越拉越遠的距離

媽媽

我懷抱雲天

看晚霞散紅

在月下梳妝

真怕有一天

您會離我而去

媽媽

我是原野的清風

將悲歡離合

糅合成玲瓏的歲月

隻想牽住您的手

一直走下去

永遠不放開

疲憊的夢境

候鳥還在淩空

是回歸

還是飛躍

不知索然

夢在回翔

疲憊依然

而我的豪情

還棲住在河邊

山河感歎

劍鞘耿懷

我的煙雨心情

是出海明月

不是歸山烏雲

愛在今生

我不能

在綻放的煙花裏

去結一段緣

親愛的

別跟我說來世

我的愛精美無匹

隻在今生給你

我沒有力氣

穿越今生

在來世愛你

因為生命

轉眼就是身後的墓碑

閉門思過

冷意凸現

愛的心受損

我枯瘦的淚

像破堤的洪

轟鳴奔騰

目光蒙朧

心也蒙朧

我望著天際

聽內心爆裂的聲音

我錯了

坐在冰冷的台階上

意識裏

僅剩下這三個字

石階冷冷的

透著刺骨的寒氣

我感覺到

愛就像墓碑上的銘言

清淨的雨巷

隔絕了我所有的意念

此時

我要閉門思過

結凍的冰

我是結凍的冰

像垮掉的王朝宮女

浮雕般的

佇立在風口

濕潤的額頭

活躍著優雅的表情

隔世的語言

在靈魂裏激忿

風知道

這滴玲瓏的露水

是如何

斷絕了塵緣

詩歌精神

我恭候多年了朋友

許多精神上的幻想

今天終於兌現

我把詩歌精神

隱蔽在固執中

胸有成竹地寫些什麼

藝術的魅力

超度不了靈魂的苦悶

我沒有維克多·雨果的胸襟

把自己變成氣球

帶著靈魂

離開人世

聽說

聽說為了愛

你忘記了自己

任歲月蹉跎

聽說為了傍晚的雲

能變成落地的花園

你把霞光畫滿天庭

聽說

法蘭西的候鳥最懂愛情

把錦絲織成彩衣

披在愛人的心上

聽說

你在痛惜經年

讓落在窗口的燕子

為你清理塵埃

從此不再問津塵緣

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

輕裹紗麗上了路

這一腳邁出

猶如

回落的花開

既緘默又絕美

清脆的容顏

被時光塑模

善良的女人

品性高潔

舍去雕琢的表層

如新雨脫塵

步步壁壘

處處飄花

隱患

狂妄的喧囂

激楚了行為

傷害的結構

就此成了隱患

塵世

沒有萬應靈丹

盤剝的事態

隻會讓血液倒置

當重挫折返

回到家園

母親的語言

或許成了

墓碑上的銘言

這樣的隱患

你何堪負重

最愛你的人是我

黑夜很沉

挾帶著萬種愁緒

今夜

我忍著巨痛

將心切割成

祈禱的煙柱

企盼你平安回家

紅塵

如同包裹的水晶

稍微不慎

就有粉碎的危害

我把沉重放在心頭

義不容辭

也無話可說

因為最愛你的人是我

千年古國

樓蘭姑娘

已經走遠

曆史留下的千古絕唱

還在風靡

蕭瑟的雨聲

猶如晚風吹拂的眼淚

一千年的回眸

是誰的凝望

被黃沙吞噬

一千年的迂回

我至今沒有走到天山

種一片雪蓮給你

把我的愛情

掩埋在最後一場風沙裏

請收藏我最後的容顏

古老的愛情

為我預留的位置

退化成一堵蒼白的城牆

那是我

等了你千年的古國

心情日誌

我喜歡將暮日的心情

晾在稿紙上

那躍然而出的

就是我的全部財富

我的瞬間靈性

或許

被思維脅迫曝光

但我不會任其揮霍

我截流一些多餘的想象

讓思維返回靈魂

拂去微塵

侍奉澹然的光明

為分離而相聚

你的來世

不是為了與我相聚

而是為了與我分離

或許是為了

讓我完成一首淒美的詩

然後讓心

死在愛的願望中

親愛的

我寬闊的胸膛

能容山川江河

為何不能把我的愛情

羈留在塵世

淪陷的愛情

那些滄桑和流年

在我心中

埋下了滅絕的蹤跡

我的愛情

混跡塵世

終究成了

櫥窗裏的擺設

如果你不在乎

被歲月帶走的美麗

我們的愛情

或許不會淪陷

拘禁靈魂

我的靈魂

舒緩剩餘的熱力

任情緒

狂妄不羈

我的詩歌

祈求歸宿

不想成為

盛裝眼淚的容器

而我

不該成為你

傷感的源頭

我要加固樊籠

拘禁靈魂

不能任其

踏碎你的凡心

無望的等待

你好像

一直跟在我左右

時光是你

揮霍青春的罪證

悲憫的一幕

正待拯救

聽我說親愛的

你的青春在飛揚

與陽光一樣熱烈

而我的青春

是被雨水調合的暮色

沉寂而滯重

我無法禁錮

日出東方

而入於西極的定律

就讓這份愛

回歸於落花

緘默於清風吧

詩的意識

用什麼方式

從詩的語言裏

清理靈魂的空間

讓一朵

消逝了千百年的花

從新回到靈魂裏綻放

升華的詩句在哪裏

為純美的詩境

我時常日夜不眠

真主對我說

你當為今生而工作

猶如你將永生

你當為後世而耕耘

猶如你明天將要死亡

燃燒的玫瑰

那朵燃燒的玫瑰

在嚴冬滅了

潮濕寒冷的冬季

湧來許多悲憫

你不該

在冬季絢麗

讓籌措的疆界

失去封地

真希望你

繼續燃燒

將我所有的出路

一起燒毀

從此我就深藏閨閣

不問日月星辰

珍愛生命

我的青春

帶著苦澀的歡笑

已經流失

而我的暮年

正在準備流失

所有人的青春

都在流失

所有人的暮年

都在準備流失

這是每個人

都避免不了的流程

不管是高尚者

還是卑下者

好好為人

手臂是一條長河

生命的富足

是蒼天降臨的福音

珍愛生命

人生

隻有一張單程的車票

與一朵花對話

因仰慕你的美麗

我從你

剛剛開放的枝頭

摘取了你的鮮豔

我怎能

折你漂亮的容顏

強行與我同居

看你瞬間的隕落

我開始自責

夜靜了

我贖罪的心在說

花兒

我在你最美麗的時辰

破壞了你的生命

請寬恕我吧

黑夜裏

我聽到了你的歎息

你說平靜吧

我躲過了狂風的蹂躪

自動身來到你桌前

你就成了我顯貴的樓台

鄉村

當目光留在鄉村

有些故事令人憂傷

土裏活命的人

躺在潮濕的角落

不想登曆史的階梯

貼近泥土

吐不出

飄進嘴裏的一片枯葉

城鄉錯落的差別

讓人憂心忡忡

把我送回大地吧

我要回到鄉村

做苦澀的茴香草

把民族精神放在案頭

人類固有的崇高

我要送給鄉裏的人

忽略的概念

我忽略了

自己的疲憊

也忽略了

一滴水的概念

我用詩歌

把自己的本性

晾在旅途

於是

我成了詩人

我用心壘起的歲月

被詩歌蒙騙

於是

我的思維被肢解得

不能與靈魂

生死相依

尊重生命

2004年4月21日晚,目睹一家餐館中眾人鬥毆的場麵。

那高高舉起的鐵椅

在瞬間落下時

觸目驚心的場麵

吞噬了我

一個美好的生命

在頃刻間消失

那倒下去的

何止是一個人的軀體

連同你泯滅的靈魂

一同殆盡

你活著形如死去

行走的軀體

成了傀儡

你的生命

用你的人性抵消

從此毫無價值

人啊

摒棄罪惡的念頭吧

世上所有的生命

都需要尊重

林子

林子

那個遙遠的地方

有我的傷痕和歲月

落入了你的手掌

我的意識裏

有太多的疼痛

反複著曾經的滄海

林子

你又回到起點

而我

為什麼滿眼淚水

讓無奈與痛惜

成為一場敗局

把一份真摯

簽了死刑

使它成了著名的故事

林子

我不能等在

曾經的路口

傷心欲絕

我要為自己

找個棲身之地

就當我從不認識你

再見林子

你預支了我的愛情

我剩餘的生命

再也無法完整

從此

我也不再相信愛情

一片枯葉的請求

荒野漠漠

山巒那邊

碎沙石浮起青煙

我的旅程

再一次被狂風阻止

這窗外的塵埃

沸沸揚揚

被風拋起的枯草

遭受折磨

我似乎聽到

一片枯葉的哀求

葬了我吧

請幫我移開這狂亂的領地

我不能與風沙同起同落

複活

陽光正紅

你因何哭泣

親愛的

你如火的目光

淩亂而極度痛楚

是誰

在你緘默的額頭

刻出了悲哀的信息

我讀到了

你極力掩飾的恐懼

再深邃的目光

也會穿透我心

親愛的

既然躲過了陰霾

就讓死去的靈性

從新複活吧

夏日的城市

今日陽光普照

一份心的絕境

在這熙熙攘攘

街衢縱橫的城市裏

向著光影靠攏

炎熱在飛揚

升遷的酷暑

像祭祀的火塘

把來來往往的人群

烘烤得熱氣沸騰

真希望

有一條流動的河

從天堂傾瀉而落

稀釋大地的燥熱

把我的詩歌

放進水裏清涼一夏

反省

這是一次

沒有任何理由的初訪

我忘記了護欄的作用

走下了台階

豐碩的果籃

攜帶著綠色的氣息

風與我同步

我的腳步在行走

黃昏的煙霞裏

透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讓一個充滿疑惑的時間

暴露出

忐忑不安的隱患

很抱歉

我不會

與措意的喧鬧相擁

也無意迎合

你瘋長的情緒

很遺憾

我們的友情

隻一個瞬間的開裂

就極為迅速地消失了

眼裏的河流

這淚水

一直都在眼裏

反複流動

或許會形成河流

或許一切歡樂

和一切幸福

就在這條河裏呈現

生長的芳香

太陽的眼睛

一直都在心上

喧囂的日子

被月光升起

詩句駛然

它將我的品性

放進土壤

從此我要生長芳香

晚安

Goodnight

這是一個獨特的夜晚

黑夜裏

我的一縷青絲

在晚風中

徐徐擺動

Goodnightdear

就這樣分手

若是上天允許

我還會在暮色下等你

穿上拖曳的羅裙

升起明媚的歡笑

與你輕輕挽手

Dear

我真的很無奈

假如今生

隻為分手與你相遇

我能選擇什麼

是從此不見

還是讓美麗的愛情

在絕望中死去

對不起

對不起

我私藏一個永遠的名字

把神聖的愛情注銷

讓自己受到懲罰

對不起

是我把你

變成了不可思議的存在

我要接受懺悔

真主

請饒恕我吧

失誤的抉擇

秋林還沒染成古色

我的心願

在初秋一場大雨中

演變成了河流

我不能再次走近你

莫測的愛情

被掩埋了

我的心

空得連一粒米都沒有

生命的激情死亡後

我在內心呼喚靈魂

蘇醒吧

請不要沉睡

一切都可以從新再來

醉酒

第一次感到

自己的聲音

從遙遠而空曠的地方飄來

一切時空

成了模糊的概念

那些低微的聲音

像自由的風充滿疑問

我跌倒了

爬起來再次跌倒

就在這一刻

我渴望消失

一杯杯燃燒的酒

浸透空曠的心田

幹杯親愛的

我舉起酒杯

在微醉中看流光溢彩

感覺自己變成幽靈

像飛上懸崖的孤石

隨時都有粉碎的危機

這個夜晚

我懂得了

什麼是恐懼

談心

你說著濕潤的語言

滿目是繁星月影

我們都笑了

把眼淚變成了秘密

談心

不是積澱心靈的苦難

而是

構造精神的尊嚴

一種高度

心像植物一樣

感受風雨的情緒

我保持詩的絕美

讓願望如期開花

詩歌是極致的

如果

能把詩的質感

和絕美的韻味

寫到高度

那就是詩人的高度

噩夢

今晚月光蒼白

一定是失血過多

我被噩夢淹沒

不能醒來

其實

沉睡與清醒

改變不了什麼

麵對死神

我嗅到了利刃的血腥

我還活著

還可以在稿紙上填寫文字

知道這些

已經夠了

我可憐的靈魂

到星星那去吧

別與我一起沉淪

我的信仰和理念都在

就把我

交還給大地吧

發燒的夢境

媽媽我細小的聲音

被四周的荒野淹沒

山林

安放了我的墓床

媽媽那些渺小的淚水

無法清洗夢境

我在塵埃中沉沒

歲月遺失了我的歡笑

媽媽

回家的路被積雪淹沒

而我

連血液都結了冰

媽媽風的樣子

洶湧激蕩

我被吹落深淵

依然不能醒來

找不到我時

您千萬不要悲傷

我的遺憾

這樣的冬季

在你走後睡醒

幾百年的修煉

也於事無補

我所鍾愛的名字

無處可循

南國的風雨

日夜呼喚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已經轉落枝頭

而你

依然是我

失落的遺憾

無所畏懼

一滴水珠

在暗夜劃破肌膚

莫名的煙火

滋長盤古軼事

我不能用骨肉點火

流血的傷口

一直在咆哮

燃眉的悲傷

在淚水裏靜默

把絕壁給我

又怎樣

盡管我看到

死亡正在上麵行走

也無所畏懼

故事

有雨的冬日

別來看我

故事誕生在最冷的季節

就讓它

回到壁爐升溫吧

我看到了火焰

焚燒的不僅僅是記憶

還有被血洇紅的書頁

我的目光像落月

傷感的語言在水裏

風和潮汐一起湧來

塵緣

早已轉嫁他人

等待終極宣判

今夜

那首古曲飛揚

你為何作別於微風

不來與我相見

今夜

黑夜有黑色的心事

你因何將我

寫滿淚痕的詩歌曝光

今夜

一次傷心的告別

讓行駛的古船

擱淺在歲月的長堤上

時光

成了複仇的利劍

我沒有退路

等待終極宣判

侵略者

陽光下

你像蒼白僵硬的塑像

形成了腐蝕的畫麵

蒙混的日子

用膚淺的願望

去掠奪別人的利潤

讓自己受到懲罰

你的妄為

宣告破產時

牆壁早已

擴展出決裂的痕跡

我的骨頭是透明的

尖銳成刺目的光

我不是飛鳥

而是雄鷹

你就用自己

尚未流逝的時光

抵消那份虧負吧

找回自己

我把這顆受傷的心

掛在斷壁上

我在黎明前出走

東方一輪光焰

正待升起

我看到了力量

請不要用你的方式

處決我的人生

我要去流浪

從心靈起源

到達碧水長汀

在色澤鮮豔的春天

找回自己的領地

寂靜的山穀

黎明時

寂靜的山巒

榮升淡淡的灰色

母性的胸膛

湧動著一縷青雲

緩慢遊離

我預測

我將走向懸空的山崖

清晨的花兒對我說

此刻駐足吧

你的敏銳在額頭

生成了新詩的靈府

你還要繼續攀登嗎

過凡人的日子

那些滄桑

已經走遠

人生的曆程

是無法忘記的懷念

請不要急於整理

身後的墓碑

總有一天

我們都會走向墓地

當漂亮的筆跡

一點點變成枯黃

我就回到田園

過凡人的日子吧

當友情成為一種高度

今晚

我用祝福

在你心靈

建造一座城

而你就是這座城的國王

當友情

成為一種高度

濕潤的溫暖

就會讓火焰

變幻成美麗的花環

朋友

請告別你的孤獨

與我們一起歡笑吧

清明——祭顧城

有的詩人死去了,他的詩歌替他活著。我是詩人,我活著,而我的詩歌,在我沒出生時就消亡了……

顧城死了

詩歌在流血

卻不寂寞

顧城的詩歌

把自己切割後

又粉碎了靈魂

顧城的詩

有著實質的破壞性

混合著血液點火滋事

是詩歌的淪陷

也是詩歌的興起

因為我無心

我的詩歌

從沒有出生

或許在我死後

它們能夠複興

也可能淪陷

清明——懷念詩人王長安

今天是清明

這樣孤寂的日子

想起你

長安

泥香一辭煙亭淒淒

玉蘭回載

你在哪裏

我的心

無法漏掉有你的往事

長安

鄰家酒巷任爾東西

你用死亡

刺痛年邁的父母

又該如何安撫

孤獨的靈魂

五月的祭奠

——記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

五月

瀠繞的傷痛來了

太多的回顧

讓人疼痛

玉碗分沾心淚滴滴

是誰賞我旗色的傷痕

五月

沉香亭北魂落江南

星辰翠嶺用詩補屏

那揮之不去的傷痛

冥想塵世

這樣的五月

五月

有太多的悲慟

擊碎我的敏銳

我的詩歌

成了詩頁裏

行走的骸骨

我的靈魂裏

是細碎的血沫

五月

我的心

被冰川圍困

追憶

成了閃著鱗片的利刃

借給你我的臂膀

用我的手

輕輕擦拭你的眼淚

五月

大地的裂痕隱退吧

讓圓滿的思念光潤

可我知道

這樣的五月

不能圓滿

有太多人失去親人

太多人流盡鮮血

五月

這不止是汶川的災難

這是中國的災難

送你我的同胞

今天

風掀起晨霧裏的帆

舉國上下一片哀思

我的同胞

我用靈魂送你

讓悲傷變成刀鋒

淚泡在疼痛的傷口上

陽光成了瀑布

路途在暮色裏消失

一束鮮花

安放著你的靈魂

還有我疼痛的心情

我的同胞

讓時間拖著

送行的淚

車輪碾碎千裏香荷

把我的心碾成瀑布吧

睡吧我的同胞

你離世界而去

世界也融盡了歲月的淚水

我的靈魂

為你唱起悲傷的歌

這是人類的悲傷

在千百年後

依然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