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52米: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2 / 2)

薄錦墨低頭淡漠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保鏢,後者立即會意過來,抬手做了個手勢,很快兩個人一左一後的拖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來了。

晚安不顧自己喉嚨疼痛,抬高了聲音,“薄錦墨你幹什麼?我都不知道他會知道嗎?”

“是他堅持要見你才肯開口。”

晚安走到江樹麵前,見他的臉上果然分布著淤青,手摸了摸他的傷,神情不忍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疼不疼?”

她真的覺得江樹認識她們兩個簡直就是倒黴透頂,被顧南城的手下傷過,如今又被薄錦墨的人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動手把兩個保鏢的手給掰開,“放開。”

兩人看了眼薄錦墨的臉色,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又看皺著眉頭冷漠寒涼站在晚安身側的顧南城,也就退到了一邊。

“我沒事,”江樹很快的道,他低頭看著晚安擔憂的神色,伸手從羽絨服的衣服裏麵掏出一個信封,“昨天我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她給我的,要我見到你的時候再給我。”

是信封,而且是幾年前流行的信封了,這個網絡信息時代,早已不流行用信了。

她撕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簡單的紙,晚安打開,白紙黑字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怔住了。

是的,白紙黑字,是她熟悉的手寫字體。

而這些眼睛看不到的人是做不到的。

晚安:

對不起,沒有親口跟你說我要離開,原本我打算陪完爸爸最後一段時間,就去美國照顧我哥,但是事與願違,現在的我不能。

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足夠照顧好我自己和孩子了。

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你問鼎你最後的夢想。

如果薄錦墨找你為難你,你替我轉告他幾句話:

事到如今,我早已經不想再談愛恨,你欠我的,我不要了,我也清楚自己沒什麼本事跟你鬥,自然也不會浪費心思報複你。

這十六年,就當是一場豪賭,我輸了我認。

不過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你,當你聽到這些的時候就代表我已經成功的離開你的範圍了,既然我盛綰綰有本事離開你,就同樣有本事養活我自己,我跟你離婚前是嬌嬌女,那也隻不過因為我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女,我有這個資格受萬千寵愛不沾陽春水,並不代表我離了盛家的庇護就能死。

薄錦墨,如果你敢把手伸到米悅的身上,連累我哥的話,沒關係,我和你的孩子替我哥陪葬,又或者,我也不在意再多做點什麼,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

再見。

字跡偏草書,很淩亂但是很有力道,晚安抬眸看著前麵沉沉看著她和手上信紙的男人,若不是顧南城在,他可能已經直接派人搶過去了。

淡淡的笑了笑,將那封信放在茶幾上,“該說的她都在信裏說了,你自己看吧。”

晚安說完就轉了身,聲線涼薄,“你找我發瘋,是因為她失蹤了著急得發瘋了麼?你是不是其實也很清楚,她不想讓你找到,你就沒辦法找到?畢竟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是這樣,拿她無可奈何。”

“你會不會覺得,十六年這麼長,卻還是晚了?”

從盛家的別墅走過去,晚安抬頭看著陰沉的天色,寒風淩冽的吹在她的身上。

一腳踩在地上,便落下一個腳印,她低著腦袋看著自己一腳一腳踩出來的腳印,任由冷風將她的長發吹得淩亂。

直到腳下一滑,被後麵跟著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攙,然後雙腳離地被抱起。

男人好聽的嗓音閑適的低笑,“你想讓我抱,撒個嬌就可以了,不用每次都把自己不小心的摔倒,嗯?”

“我可以撒個嬌,不讓你抱嗎?”

“好,”他低啞的笑,“你試試就知道效果了。”

“你別把我當傻大姐,討厭。”晚安蹙著眉,“放我下來,我喜歡自己走。”

男人好整以暇,不緊不慢,“可以,你今晚再給我念一段書。”

晚安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立即滿臉的嫌棄,“你真是猥瑣。”

他又低下頭來吻她的臉,嗓音喑啞得性—感,“怎麼辦呢,你對它一點都不好,要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