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頭動了一下,這兩個名字他都知道,隻不過是對不上臉而已。
“顧太太,孤男孤女我們你跟我待在一起似乎不大好,你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夫之婦。”他說完這句話,就要立即起身。
晚安的手撐著腦袋,一副不大在意的姿態,溫涼慵懶,“好不好不大重要,隻不過你現在起身的話,我可就要告你意圖強女幹了。”
裴子俊眸色微變,重新審視著她,幾秒鍾後冷冷一笑,“顧太太,你跟盛西爵是什麼關係,為了他的安危這麼豁得出去,不怕顧先生介意麼?”
晚安攤攤手,慵慵懶懶的笑著,“說實在的啊,是挺不怕的。”她微微的抬起下巴,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薄錦墨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隻不過我可比你了解他,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叉子,他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我可沒膽子動顧公子的女人,”裴子俊淡而無畏的道,“相比我強女幹顧太太比起來,顧太太和盛西爵的關係更加讓人懷疑。”
晚安噗嗤的笑出聲,她端起前麵茶幾上的水喝了一口,“裴少從紐約來,好像也是有錢的人家長大,你不懂得在上流社會這種地方,名聲比事實重要麼——這裏是夜莊啊。“
她笑著,看著麵前男人微變的臉色,“反正,大家要是覺得你給顧公子戴了一頂綠帽子,為了他的臉麵……啊,我也說不出來他會做點什麼。”
裴子俊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才冷靜的問道,“顧太太,你想怎樣?”
“很簡單啊,陪我坐會兒吧。”
“米悅剛剛帶走的那個男人就是盛西爵嗎?既然已經走了,那留在這裏做什麼?”
十分鍾前,他赴約來這裏,開門進去米悅就直接把他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一個字都沒說就扶著一個穿大衣的男人出門了。
整間套房裏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沒開燈,雖然不至於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光線昏暗得厲害,那男人又戴著壓低的帽子,沒辦法看清楚長相五官。
隻能憑著他整個人都靠在米悅的身上,大致的猜測應該是盛西爵。
他剛想出聲,就被此時眼前的女人叫住了,台詞還是一樣,“裴先生,你現在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可就叫了。”
直到現在。
夜莊這種地方,關著門都是秘密,要是開門後她叫一嗓子誣陷他,真真假假別人不感興趣,重要的是消息馬上會像病毒一樣蔓延開。
尤其是他,較之平常人更加謹慎。
當初,米悅被盛西爵強女幹的消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傳出去的,因為傳得太快,壓都壓不下去,所以才連盛西爵的身份都顧不上,死活鬧上了法庭。
他甚至懷疑,盛西爵整這麼一出可能想以牙還牙順便報當年的仇。
眼前的女人是慕晚安,他更不敢輕舉妄動,女人瘋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坐了半個小時,門鈴聲響了。
晚安的睫毛動了一層,唇畔掀起淡淡的笑,懶懶的出聲,“誰來了啊。”
裴子俊沒好氣的朝她道,“我怎麼會知道,不是你們鬧出來的嗎?”
“我猜,可能是我老公來了。”
裴子俊先是一愣,隨即狠狠的瞪了晚安一眼,“你先把屋子裏的窗簾拉開燈打開。”
晚安起身,朝他笑米米的警告,“這個的話……如果你敢開燈或者拉開窗簾,我立刻就會跟我老公告狀的。”
常年呆在美國,裴子俊並不了解安城,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想讓盛西爵走,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而且,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想跟米悅做亡命鴛鴦嗎?
晚安已經走過玄關,去開門了。
拉開防盜門,晚安抬眸看著站在她麵前身形挺拔的男人。
四目相對,有短暫的沉默,也隻有幾秒鍾,顧南城沉沉的看著她,然後溫淡的開口,“剛剛聽工作人員說你在這兒,事情辦完了就回去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