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9米:你一直叫他跟蹤我?(2 / 2)

盛西爵的身軀往後傾,冷峻的眉目裏斂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張狂,“顧南城,我看著她嫁給你,又跟你舉行婚禮,隻不過是因為她喜歡你甚至愛你,連著你跟薄錦墨和陸笙兒的關係也擱在一邊。”

他頓了頓,同樣跟著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間,抬眸繼續道,頗有輕描淡寫的冷蔑,“隻不過如果你待她就是這幅態度和誠意,我不介意帶我妹妹離開的時候,順便帶她一起離開。”

顧南城幹淨英挺的眉宇落下一層濃厚的陰霾,“帶她離開?”唇角勾勒出涼薄的弧度,“頂著哥哥般的名稱,暗地裏覬覦著她?”

盛西爵微微張唇,噴出青白的煙霧,帶著隱隱的煙草氣息,他淡淡而無謂的笑,“當妹妹也好,是喜歡的女人也罷,”攤了攤手,深漠的眸格外的意味深長,“親手澆灌的花苗枯萎了都可惜,何況是看著長大的女孩兒被男人糟蹋。”

糟蹋這個詞從他的嘴裏自然而然的吐出,顧南城唇畔的弧度愈發的深冷,染著的嘲弄也更濃,“就憑你——不靠女人就一無是處的落魄大少?”

盛西爵絲毫不怒,吞吐著煙霧,低沉的嗓音淡漠而清晰,“你傷她試試看。”

眼神無聲無息的對峙,一個深沉森然,一個冷冽張狂。

門忽然被扣響了。

過了好幾秒鍾,顧南城才掐滅手裏的煙,淡淡的吩咐,“去開門。”

“是,顧總。”

席秘書去開門,他原本以為是夜莊的工作人員,或者盛西爵的手下。

門打開,長發被圍巾攏在脖子裏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

席秘書瞠目結舌,不由的拔高了聲音,“夫……夫人,您怎麼來了。”

顧南城聽到聲音就抬頭看向了門口,幹淨的濃眉一下重重的皺了起來,冷漠的眼風掃了一眼對麵麵無表情的男人,起身站了起來大步朝站在那裏的女人走去。

男人眼底斂著複雜,但是俊顏仍然很溫和,抬手就要將她摟入懷裏。

晚安仰著臉,咬唇溫靜的淺聲道,“讓左樹跟著你手下的是我,跟西爵沒有關係。”

越過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形,晚安看到立在不遠處冷峻沉默的男人,他一隻手落進褲袋,沉沉的看著她。

顧南城居高臨下,抬起一隻手撫摸她的發,淡淡的道,“晚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解決,”他的語氣維持著溫和,“去車上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下去,嗯?”

“那時候我剛剛知道你幫陸小姐調查綰綰的消息,那時候西爵還沒有回國,”晚安仰著臉望他,“西爵要做這些事情不會找江樹的,他手下有更專業的人,而江樹隻是一個小混混,隻有我會讓他替我做這些事情。”

說完這些她低下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你,西爵他隻是……”閉了閉眸,“他不想因為這個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才想替我解決,易唯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

顧南城深沉的眸靜靜的看著她,“你一直叫他跟蹤我?”

晚安的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一起,有些艱難的道,“我讓他跟著你的手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的眼神很平淡,卻令她如芒在刺。

她咬著唇,慢慢的道,“江樹隻是在幫我……你能不能別為難他。”

“不然,我應該為難你嗎?”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盛西爵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過去,目光的焦距落在她的身上,“晚安,”他攏起眉,波瀾不驚的陳述,“他讓你不信任是他的錯,不是你的。”

他半側過身,視線跟看似溫潤內斂的男人對視上,麵上的神情不動聲色,“顧公子,有人心懷鬼胎,另一方才會惦記不安,你說呢?”

顧南城斜眸看了過去,眼神涼寒至骨。

盛西爵漠漠側開視線,抬手便去拉門外晚安的手。

她落在身側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更快的奪了過去,耳邊響起男人涼薄的嘲笑,他低低的開腔,“米氏看著偌大,一個掛名的董事長,內部四分五裂,各股東心懷鬼胎,你確定你能一邊對付錦墨,一邊再來覬覦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