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穿了那天纏著他陪她逛街時買的裙子,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膚和蝴蝶骨。
顧南城在她說話的半分鍾裏已經合上了筆記本,“嗯。”
地下停車場,夏嬈仰頭瞧著很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的男人,“不是吧,我是你的女伴欸,你讓我坐後頭兒?聊天都不方便啊。”
男人的身形頎長清貴,不溫不火的淡笑,“我開車喜歡安靜。”
車門已經拉開,夏嬈冷聲哼了哼,下巴微微的抬起,“做男人做成你這樣,也真是無趣,難怪你會喜歡慕晚安那樣無趣的女人,還真的是配成一對了。”
知道他的主意旁人無法左右,夏嬈脾氣很大的上了車。
一分鍾後,回到駕駛座上的男人從容的發動引擎,車子才轉了一個彎,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顧南城抬眸瞟了眼後視鏡,軍綠色的牧馬人直直的朝著他車子的方向躥了過來。
眼底一冷,毫不猶豫的打了方向盤,速度極快的轉了方向,然後一腳踩下刹車。
車子戛然而止的停住。
顧南城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淡淡漠然的道,“我的時間很值錢,如果你搞不定鬱少司,那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的話落下,那一身氣息冷峻逼人的男人已經下車了,有棱有角五官深邃立體的臉麵無表情,手指拎著車鑰匙,長腿邁著均勻的步子走過來。
夏嬈靠在背椅上,不在意的道,“你是飆車玩不過他嗎?既然你今晚需要我,那就帶我走啊。”
顧南城熄了火,波瀾不驚的開口,“沒空也沒心情,你的魅力值不夠。”
為女人飆車這種事情他也幹過,不說鬱少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玩一把肯定會耽誤今晚的合作案。
既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是想要得到的女人,玩起來也興致缺缺,沒什麼意思。
他皺著眉頭,淡淡然的看那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衣黑褲拉開他的車門把夏嬈從車上毫不留情拽下去的男人,
摸出前邊的手機給章秘書發了一條短信。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也很大,夏嬈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擰斷了,當即就忍不住發了脾氣,“你是不是有病的?”
鬱少司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抬腳一言不發的走到的駕駛座的車窗邊,還帶著月牙色的傷疤蔓延了整根無名指,他扣了扣車窗。
顧南城搖下車窗,側首同樣淡淡的看了過去,“鬱二少。”
鬱少司的表情沒有變化,冷漠無瀾,“顧總,抱歉,你今天不能帶走她了。”
“無妨,”顧南城簡單低沉的道,“不過我今天需要一個伴兒,像夏小姐這樣放得開的就好。”
鬱少司淡淡的回,“楚可楚小姐專門給我打電話,想必應該很願意,顧總既然隻是需要肯出場的女明星,可以考慮,不滿意的話,你把地址給我,我會送一個符合要求和條件的過去。”
他既是年輕而赫赫有名的大導演,圈內更是津津樂道他身後有更神秘和顯赫的身份,手裏必然和無數的女明星資源,能夠高攀上顧南城這樣的男人,更是有的是蒼蠅願意飛過來。
夏嬈這樣的雖然不算多,但要找也是有的。
顧南城的薄唇挑出淡淡淺淺的笑意,並不說話。
鬱少司淡淡漠漠的道,眼神冷靜而平淡,“今天欠顧總一個人情,我記下了。”
引擎的發動聲響起,顧南城抬手優雅的搖上車窗,“既然如此,那我很期待以後跟鬱二少能有合作的機會。”
賓利慕尚重新發動,夏嬈看著離開的車輛,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脫下高跟鞋直接砸在那男人的腦門上。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她丟下了。
鬱少司看了她一眼,英俊深刻的臉仍然是麵無表情,“夏嬈,顧南城那樣的男人看不上你這樣的女人,不管是愛是娶都輪不到你,既然這兩樣輪不到你,你也成不了能破他的例爬到他床上去的女人。”
夏嬈收回視線,冷冷的一聲哼笑,“他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又是什麼樣的女人?”
鬱少司惜字如金,懶得跟她說過多的無謂的解釋,“上車,回去。”
夏嬈站著沒有動,為了陪顧南城參加今天的應酬,她化了一臉精致而濃墨重彩的妝。
她雙手環胸站在那裏,看著冷眼走過來的男人,笑得一臉的暢快,“鬱少司,你覺得這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你已經害死了你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逼得我陪他去死呢?”
男人英俊清雋冷漠一張臉立時的變了一個抬眸的表情讓他整張臉刹那間變得陰鷙異常,可怖的宛如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他開口叫她的名字,陰測至骨,“夏嬈,我說過讓你不要提他。”
“嘖,你看看,我一提起你哥你就要發瘋,”夏嬈作勢掩唇,銀鈴般的笑著,“你不在意我跟各種各樣的男人來來往往,好像隻要我在就好了,我知道的,隻要我在,不管是在你的身邊還是在很多的男人身邊,你都會覺得我仍然跟你一樣,你是一個不被自己的爸媽的相信的兒子,背負著害死哥哥的罪名,孤獨至死。”
“我放蕩,你嗑藥,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不過是因為我恰好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你就拉著我陪你在地獄待著,”
夏嬈嫵媚美麗的臉上蔓延著的是肆意的冷漠,“怎麼辦呢?我比你爸媽更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