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闔著的眼眸看見女人身上徒然的惱怒,眼底掠過飛快的笑意,在她有所動作前鬆開了她,薄唇跟她隻隔了一張紙的距離,貼著她低低啞啞的警告,“慕晚安,你再敢咬我,待會兒在床上就別給我哭。”
小野貓一樣的女人,爪子利還愛咬人。
晚安本來就惱怒,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行,張口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她對他是有怨氣的,會淡淡的表現出來,但素來的驕傲和教養不允許她像個潑婦和怨婦那般圍著他質問。
所以這一口咬下去,就不免有些狠了。
顧南城沒動,就半眯著眼睛靜靜的讓她咬。
直到舌尖嚐到細細的血腥味,晚安才猛然的清醒過來,果然瞧見男人性感的薄唇溢出的鮮紅色的滴滴血色。
她看著他暗的嚇人的眸,一下慌了幾分,很心虛。
把他咬出血了。
晚安想要後退的,可是身後牆壁前邊兒是男人的胸膛,她根本沒地方躲。
男人勾著唇,似笑非笑的瞧著她低著腦袋的模樣,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對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她咬傷了的地方。
那不緊不慢的動作讓他平素的溫和儒雅蕩然無存,隻剩下邪氣逼人的性感和蠱惑,眼神落下來全都鋪成危險的暗茫。
他開口,“咬夠了?”
白希的臉頰先是被狂猛的吻了一通,又因為男人的唇息見噴薄下來的熱氣,逐漸的被染紅。
知道自己多少過火了,她雖然鎮定但還是免不了目光閃躲的心虛,“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
顧南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聞言溢出冷笑,“誰讓我吻你的?怎麼著,你之前在我身下叫得挺歡的,看了一場女人之間的激情戲我還不能吻你了,是不是我不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還不能做你了?”
那鮮豔的顏色蘸在男人薄薄的唇瓣上,便襯托出一股暗夜吸血鬼的錯覺,英俊性感危險,仿佛下一秒就會撲過來吃了她。
他言辭直白隻差不露骨,晚安看著他卻心悸的厲害,背脊貼著牆不斷地向後退,可是下顎被他掐著又閃躲不開。
“顧南城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我說了一萬次那是懸疑片我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麼情節……我要是喜歡女人能讓你來惡心我?”
她抬手去拍的他的手腕,可是自己的手打痛了他都沒反應。
顧南城眸色淡淡的,慢斯條理的咀嚼著她的話。
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可是最後一句的後半部分,讓他十分的不悅。
雖然她表達得也不是讓他不爽的意思。
眉間慢慢的攏起,皺著,他表情嚴肅而正經,盯著她的眼睛,淡淡開腔,“言則,你要是喜歡女人就得嫌我惡心了?”
晚安有好幾秒的時間都是無言的,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男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邏輯和智商在曲解她的話。
他是不是哪哪瞧她不順眼,她說什麼他都得挑點刺兒出來?
她不想再跟這種無理取鬧莫名其妙的男人爭執什麼,手上的力氣一下就重了,直接狠狠的拍了下去,然後用力的推開他往前走。
顧南城又怎麼會準。
長臂一伸再度輕而易舉的將她撈回懷裏,然後將她的身子按在牆壁上,整個動作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利落得帶出一股放肆的野性。
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唇畔漾出星星點點的斑駁笑意,“你才說了,真愛不分性別,”他低頭俯首,慢慢的靠近她,低聲喃喃的吻上她,“即便是喜歡女人,我也不允許你惡心我。”
晚安怔住,還沒來得及揣測他話裏的意思,就被粗狂的吻襲擊住,呼吸和思維在幾秒鍾之內被的卷走,感官所過之處都是他的氣息,像大海的浪潮般的撲過來。
不知不覺的被抱到床上,然後不知不覺的被剝了衣服。
若說在以往的床第間顧南城在占據絕對主導權的前提下保持著他偽紳士的體貼,那麼今晚就隻剩下了強勢。
做愛分為三種,發—泄,相互滿足,以及取悅。
他們之間結婚不久,有時吵架冷戰,次數不算很多,但大部分屬於第二種,偶爾是他單方麵不動聲色的發—泄。
除去晚安覺得他不做還好,一滾起來勢必需索過度體力嚇人,勉強還算是和諧。
顧南城壓在她的身上,看著她被剝去的衣物像一隻剝了殼的荔枝,又水又粉紅,
心頭生出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呼吸愈發的急促和粗重,他眯著的眼睛卻冷靜得恐怖,腦海中電影般的放過她最近的表現,不溫不火,不鹹不淡。
來了她不驚喜,走了她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越是淡然,他越是想撕開這層的淡意。
晚安看他的臉色和他身體的反應就知道今晚除非魚死網破的翻臉,否則是逃不過的,索性眼睛一閉任由他的折騰。
她是氣惱這個男人,但終究談不到厭惡,哪怕他如此待她。
甚至覺得這件事他在自己身上技術愈見爐火純青,連著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放蕩沉迷。
所以當她一臉埋進枕頭後意識到那柔軟的濡濕在親吻她哪裏時,整個大腦轟鳴了一下,一下清醒過來神經被挑戰到極限,血壓飆升到最高點,覺得自己要瘋了。
完全抑製不住的尖叫衝破喉嚨,“顧南城……”
偏偏她的尖叫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男人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愈發的深入。
晚安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她從來不是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白紙,也有過好奇期偷偷的了解過,看過十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