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老土匪的故事
開始是聽來的故事;後來是采寫的故事。
一天,一個女人突然闖進編輯部我的辦公室——
她說,你聽故事嗎?
我說，你是誰？
她說，我是誰不重要，故事重要。
我說，你究竟是誰？
她說，不告訴……至少現在。
我說，你想幹什麼？
她說，給你講故事。
我說，荒唐。誰的故事？
她說，我……還有我爹。
我說，什麼故事？
她說，別那樣漫不經心……
我說，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她說，裝……
我說，“裝”什麼？
她說，裝蛋！
我說，你一個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語言怎能
竟然如此“粗糙”？
她說，裝蛋的人不像男人！
我說，男人——誰像男人？誰又是男人？
她說，我爹！
我說，你爹？
她說，我爹——真正的男性、男人、男子漢！
我說，……莫名其妙！
她說，……庸者！俗人！
我說，你在說誰？
她說，用說嗎？該用“罵”……
我說，你似乎有點兒霸道……
她說，其實，你還想說我野蠻？
我說，本人不僅庸且俗。請找“雅人”聽你的故事……
她說，逐客不如讓客；讓客不如請客。
我說，你……也配？
她說，請注意對女性的尊重！我嚴正申明……
我說，我鄭重申明——男人也有尊嚴！
她說，你可能很優秀，但你肯定不懂啥叫“珍貴”……
我說，聽命於你莫非就叫“珍貴”？
她說，是的。像出土文物一樣珍貴！但很遺憾也很
失望——像我爹一樣的男人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甚
至沒有啦！
我說，你爹……他是誰？
她說，老土匪！
我說，你是……
她說，老土匪的女兒。
我說，哦……難怪土匪種！
……
後來，就有了這篇關於老土匪的傳奇故事；
再後來，就有了這部關於老土匪故事的文字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