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陳遠健的秘書小盧在整理陳遠健的信件時,拆開一封署名“海川內詳”的普通信件,看到幾張韓東林和白梅的親密相片,以及一張用電腦打印的短短的信:
尊敬的陳市長:
請原諒我,將這不堪入目的一幕寄給您,我無法容忍內心的憤怒,有人侮辱您,就是侮辱全體海川人民。作為海川人民的一分子,我有義務也有必要戳穿您身邊的畫皮。請您看清楚,這就是您的夫人和您身邊的人,背著您幹的好事!
憤怒的知情人
小盧看完信和相片,心驚肉跳。這個燙手的山芋怎麼處理?直接交給陳遠健?陳遠健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俗話說家醜不可外傳。陳遠健可能會對白梅大打出手,也可能對給他戴了綠帽子的韓東林痛下殺手,但對於作為無意中的知情者,自己的下場是什麼?陳遠健能容忍自己知道這件事嗎,他還能坦然地麵對自己嗎?為了維護領導的尊嚴,他勢必對自己也采取行動,甚至隨便找一個理由把自己貶到一個讓人不可想象的苦地方去。沒有功,隻有過,這種傻事千萬不能做。
小盧悄悄地把這封信燒了。
韓東林的妻子秦曉露上班時也收到一封信。她詫異,怎麼會有人給自己寫信。同事打趣:“曉露,別是情書吧,還內詳呢,小心你們家韓東林吃醋!”
“去,情你個頭!”秦曉露嗔道。她小心翼翼地剪開信封,兩張韓東林和一個女人緊緊擁抱的相片赫然入目,如五雷轟頂,呆在當地。
“呦,還有相片呢,給我看看。”那同事湊了過來。
秦曉露趕緊將相片往抽屜一塞:“有什麼好看的。”
“緊張什麼,心虛了吧?”那同事偏不識趣,不依不饒。
“沒見過你這種人,有毛病!”素來溫婉的秦曉露忽然發了火,那同事看情形不對,吐了吐舌頭,走開了。
秦曉露無限悲楚地靠在椅子上,低聲啜泣。她的一顆心,全係在丈夫身上,她無法承受這個現實,她的丈夫背著她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哭了一會兒,秦曉露打開抽屜,取出相片,塞到手提包裏,然後抹著淚眼回家。一到家,看見母親,“哇——”的一聲大哭:“媽,我不活了!”
在母親的勸慰下,秦曉露慢慢止住哭聲,把事情告訴了母親,並將相片拿給母親。她母親一看事態嚴重,忙打電話叫回秦猛。秦猛一看相片,氣得血壓陡增,臉色紅得嚇人,母女倆趕緊把他送進醫院。
韓東林得知嶽父大人住院,趕緊趕到市醫院,卻被秦家人拒之門外。
第二天,秦猛出院回家。韓東林賠著笑臉卻無人理他。他想伸手去抱雙喜,被滿眼悲怨憤怒的秦曉露一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兒子,惡心!”
“怎麼啦,到底怎麼啦?”韓東林納悶地問道。
“問你自己,你都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好事?”秦猛氣呼呼地說。
“爸,你別和他說,我要和他離婚!”秦曉露的眼淚又撲簌簌掉了下來。
韓東林一頭霧水,含冤道:“曉露,我哪又惹著你啦?”
“好了,別演戲了!”秦猛一拍桌子,把相片扔到韓東林麵前,吼道,“你自己看吧!”
韓東林一看相片,心頭一聲哀鳴,完了。
當他抬起頭,卻是滿眼淚水,言語悲戚:“爸,媽,曉露,我的心真的很痛,這是誰想出來陷害我的毒招,這是誰看著我和曉露恩恩愛愛心裏不痛快要離間我們?你們想想,和曉露結婚這幾年來,我們的感情怎麼樣,我對秦家怎麼樣,我能做出對不起曉露的事情嗎?”
秦猛一把打斷韓東林的話,說:“別說這些沒用的,這相片,你怎麼解釋?”
“爸,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沒幹好事別人怎麼陷害你?曉露好騙,我老秦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騙吧。”
“爸,你想想,曉露長得如花似玉,有了她我還會去想別的女人嗎?就算去找情人,我也得找個比曉露更年輕更漂亮的呀,我有病啊,我幹姐姐都快五十歲了。你相信嗎爸,我能去找陳市長的夫人,我還想在他手下幹嗎?”
秦曉露一聽,這話有點理,問道:“那這相片怎麼回事?”
韓東林聽她口氣,好像有轉機,更是翻動起三寸不爛之舌:“哎呀,這還不容易啊,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什麼相片弄不出來,別說把我和我幹姐姐拚在一起,就是把你和我幹姐姐拚在一起也不成問題。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一百元人民幣上的頭像換成爸、媽和你、我及咱們雙喜的相片。我知道你的偶像是劉德華,我順便也弄一張劉德華跪在你麵前的相片好不好?”
秦曉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