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一下子壓低了,又低又挑釁,“我就是找教訓的。”
“砰”的一聲,男人毫不猶豫的踹開了最近的一張門。
難得表現得這麼猴急讓她覺得好有成就感。
不過……米悅挑了挑眉,“這是書房,你開錯門了。”
盛西爵在她話落的同時反腿勾上了門,似笑非笑,“刺激,不喜歡嗎?”
可這是別人家的書房呢。
…………
第二天早上。
薄錦墨英俊的臉上還有些瘀傷,跟他一身深色的襯衫西褲有些違和,但也絲毫無損他清俊淡漠的氣質。
他皺了皺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一旁的看護小心的問道,“薄總,要我去請盛小姐起床嗎?”
男人扯了扯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我去,你去煮粥。”
“哎,好的。”
盛綰綰聽到敲門和緊跟著的推門的聲音轉過頭,“哥,還是嫂子?”
“他們還沒起床。”
她臉一冷,“我哥不是換了密碼?”
他朝她走去,“看護來了,按門鈴沒有人應,所以打電話給我。”
“我哥跟我嫂子呢?”
他答得波瀾不驚,“可能在做愛,晨運。”
盛綰綰,“……”
“薄錦墨,你是被轟出去的,你臉皮能不能不要這麼厚?”
他低眸注視著她的臉,低啞的笑著,“我也不想,但是不厚我就見不到你。”
她把腦袋撇到了一邊,閉上眼睛。
“既然起來了就下去吧,早上的空氣好,去花園走走。”
她沒吭聲,但人站了起來。
他伸手去扶,她想也不想的甩開,那下意識的動作甚至是完全的無意識,“別碰我。”
男人眼神一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你之前用的拐杖。”
盛綰綰接了過來,動作腳步極慢的走了出去,眼睛看不到後方向感跟認路的水平直線上升。
到樓梯口的時候,薄錦墨皺眉瞥了眼樓梯,溫和的語氣僵硬的哄著她,“我扶你下去,嗯?”
她蹲下身,用拐杖敲了敲樓梯,試探性的喚道,“九九?”
晚安說這是一條拉布拉多,雖然被訓練好了,但是它對這裏熟悉也需要時間,她也隻能跟著它一起熟悉。
趴在客廳的拉布拉多聽到名字立即躥了上來,就昨天一天的時間她一直牽著它在遛,勉強算是認識她,跑到她腿邊挨著她。
她笑了笑,低頭摸了摸它的腦袋,試探性的道,“帶我下樓?”
她也不知道它懂不懂,一手扶著樓梯,一手牽著它,一步一步的下樓。
薄錦墨皺眉看著她,一聲不響的跟在她身旁。
走到一半,盛西爵低沉且麵無表情的聲音自樓梯最上端傳來,“你他媽到底怎麼進來的?”
男人止住腳步,側身淡淡的看他,“造鎖的人,畢竟我是屋主。”
盛西爵怒極反笑,正要開口,就聽他不溫不火的嘲諷,“我不來,你打算餓她多久?”
盛西爵,“……”
他就早了幾分鍾,有很大的區別?
盛西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長腿快步的走到盛綰綰的麵前一把將她抱起,到了樓下才放她下來。
薄錦墨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冷漠而凜冽的眼神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俊美的臉原本就很陰鷙,此時更顯得厚重的陰鬱。
看她親哥哥抱她都覺得不舒服,要是換了個陌生的男人……
所以不能讓陌生的男人抱她。
但他沒表示什麼,隻是淡淡的道,”看護到了,在準備早餐,我去上班。“
走之前,他又淡淡的瞥了盛西爵一眼。
這男人這麼容易就走了,盛西爵盯著他的背影,眯起眼睛朝自己妹妹淡淡的道,“我怎麼覺得,他會出陰招。”
“哥,你幫我打聽一下我兒子的消息吧。”
“好,我在找關係了。”
隻不過時間太長,原本的人脈已經生疏了,反倒是紐約那邊更如魚得水。
早上一起喝粥的時候,米悅接到從紐約那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