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中國年(1 / 2)

我是一個新羅商人,專瓷買賣,在大唐曆的最後一天,唐人也作除夕,在這天,我原本雇了一艘較大的航船,上麵載滿了我們新羅國的鎏金瓷,同時我還雇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船隊,準備去往大唐售賣,可在近大唐的一片灣時,我們船隊不幸突然遇到了風暴的吞噬,商船也隨之沉沒,我和船員們也都跌落下,船員們生死不明,我自持學過一些水性,緊急之下在上抓住了一塊浮木這免遭一死,現在在一個唐朝漁夫的漁船上…

這是一艘木製的小漁船,我自己的經驗,這艘船起碼已有十年的曆史了,而這漁夫,從他的膚色和手上的繭子判斷,漁齡應該要大於這船對。

這漁夫,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隨著浮木漂進這片域之際,他發現了我,把我救了起來。

我學過一些漢語,雖然不是很精,但是在和尋唐人生意這些事上也是足矣。

我說:“老人家,汝之大恩不言謝,但恨惜吾如身無分文無以報,不過樸廷玉發誓,待到吾發達之日,一定會重重謝汝之大恩”說罷,我就學著中國人的禮儀向我麵前的這個麵色黝黑,白發蒼蒼的老叟了一個揖。

……

不道他是因為年老耳力不佳還是因為聽不懂我說的漢語,我隻道,他沒有答我,隻是繼續麵向前方,繼續滑動著他手裏的那杆船槳,繼續朝著不遠處的岸劃去……

……

“老人家…”?出於好奇我就這麼連了他三四聲,到我喊第四聲後他第一張口話。

“聽到了,我又不聾”。

“哦…您剛沒答,我還以為您聽不到我話”。

“救人一命,日累一善,本就應該,該量甚麼報酬”?老人家沒好氣地說道,這話我聽著倒是有些詫異,這可能是因為我本身是個商人之緣故罷。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一時語塞,不該說著甚麼,便幹脆不說了。

時約過一刻,老人家就用他那雙熟練長繭的糙手把船平穩地劃了岸。

“到了”老人家的把船劃到了岸邊,把我送下了船,著把他的船捆在了岸邊的一個樁上,那樁比碼頭的要小不少,不過對於係緊這麼一葉小舟,那也還是足夠了的。

“老人家,汝之大恩,廷玉沒齒難忘”我下了船,心裏尋著雖然老人家他可能不注重這些禮節,但為了表示感激我還是應該向他鞠躬作揖。

“報恩就不必了,老叟了一輩子的魚,這一生也救了不少落水的人,若是個個都要量著你們的報,那我還要魚甚”?漁夫繼續推辭,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堅毅,風吹著他那白的胡須雙鬢,如飛絮一般舞動,乍看一下,竟有幾分聖人之氣。

“總而言之,老人家,汝的這份恩情廷玉記下了”我是一個比較重恩義之人,對於老人家的這份恩情,我不就這麼不了了之。

……

老人家盯著我看了我一眼,是沉默了一會兒,繼而語道“也罷,若你的報恩,那我便成全你”。

“好…那您說吧,您要麼,待到吾將來發達之際,無論是麼金銀珠寶,吾都一定會盡全力購下報於汝”我還以為老人家終於我的堅持說動了,可沒到,他卻說:“老叟一介漁民,要那金銀珠寶有何用,且老朽早已年邁古稀,那些個榮華富貴,早已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