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番外之離憂的新發型(1 / 3)

阿清坐在樹下,眼裏帶著傷感的神情,望著那片翠綠的竹林,她因何事而傷感,自然便是三個月前在凡間發生的事,也就是因著抓那該死的柳眉,她倆用了許多年的小竹壺光榮獻身了,彼時的離憂曾說會重新做給她倆,但至此之後,他也沒有兌現承諾,是以阿清對此事極為不滿,她覺得作為一個父親,不兌現自己親口許下的承諾,這是一件多麼可恥之事,既知可恥卻還要故意而為之,那就是離憂的不對了。

所謂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往日她和阿歡犯錯時,久久都會結結實實打她們一頓,但阿清誠然是不讚同動用武力這一套的,雖然她不肯承認是因為她打不過離憂,隻說是因為她是個大度的小神仙,當然不會用這麼不君子的行為來解決事情,何況她孝順,略施小懲給離憂一個教訓,讓離憂兌現承諾就好,她曉得離憂一向臭美,若是用離憂最在意的形象之事來威脅,離憂一定會因此痛改前非,將水壺還給她,然具體怎麼施行懲處,阿清還是坐在桃花樹下冥思苦想了一番。

要說這形象之事無非就是臉麵,舉止和服飾了,舉止方麵大概是沒有什麼辦法,誰讓離憂天生就擁有這一身瀟灑氣質,甭管他做出何舉動,看起來都十分好看迷人,從不叫人覺得有不雅之處,況且離憂這腦袋瓜太聰明,若是哄騙他做搞笑姿態,恐怕也不太現實,那從服飾下手呢,好像也不怎麼合適,畢竟這都是些身外之物,剪壞它們離憂照樣不疼不癢,搞不好他還得感謝她們,然後再去磨久久給他做幾套新衣服,至於這臉吧,那根本就不可能碰了,簡單來說,倘若她和阿歡敢傷了離憂的俊臉,那都不用等離憂生氣,久久就能先將她們送去體驗一下投胎的感覺了,想到這,阿清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行不行,得趕緊打消這個念頭,為了個水壺就把命送出去,顯然不太值當,還是再想想吧。“

咬著肉乎乎的小手指又深深地想了一會兒,卻聽對麵的阿歡拿個話本子笑得合不攏嘴,阿清下意識地被笑聲吸引過去,瞧了瞧阿歡,她估摸著司命仙君應該是又寫了什麼好笑的橋段,隻是此刻的她沒有心思去問,就將視線收了回來,眼光卻不經意掃到了阿歡後背,那一處被俏兒薅掉的毛如今也長得七七八八了,但還是足以看得出來沒有完全長完。

參差不齊的毛發讓阿清皺了皺眉頭,心想她平時看不見自己的後背也察覺不出什麼,現在看到阿歡的方才曉得原來這麼醜,恍然憶起先前離憂給她們荷包時,還調侃過她們,說有了荷包裏麵的東西她們會更加好看,結果那荷包裏的東西就是她們丟失的毛,那時覺得離憂是在奚落她們,但現在看來這句話果然不假,有毛的確是比無毛要好看。

可常言道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因為這句看似無意的心中感慨卻讓,阿清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沒毛不好看,那沒頭發豈不是會更難看,離憂平日也不少寶貝他這頭發,要是給他剪短點,也能讓他感到什麼叫切膚之痛,再說這頭發還可以再長出來,也不至於讓離憂太過生氣,終究也比毀容強吧,便打定了此主意,還將這事也同阿歡說了說。

“你轉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阿歡敷衍地轉過身來,眼睛卻不離那話本子片刻。

“啥事?”

阿清神秘道:

“我想出一個可以捉弄咱爹的辦法,你想不想聽?”

阿歡突然來了點興致,放下手裏的書,詢問阿清。

“怎麼捉弄?”

阿清如實回答。

“其實很簡單,咱們就給咱爹剪剪頭發,他不是最愛臭美嘛,要是毀了他的形象,他肯定會特別難受。”

雖說阿歡一直都在找機會想殺殺離憂的銳氣,但是這麼突然她有點不放心,畢竟她以前想的也就是在言語上和離憂一爭輸贏,現在卻見阿清想在他的形象上麵動土,她不曉得是什麼深仇大恨讓阿清做此決定,便困惑地問了句。

“咱爹怎麼你了?”

說起這事,阿清就不怎麼痛快,氣勢洶洶道:

“你是不是傻?咱倆的水壺他做了嗎?他欠東西不得還嗎?但你看他有還的意思嗎?我這不是被逼無奈才要給他點教訓嘛,我這是正義之舉。”

說來阿清要是不提這事,阿歡都沒有想起來,此時她一說,阿歡立馬來了勁,拍案而起道:

“對,得讓他還,這都多長時間了,真是太囂張太過分了,就用你的辦法收拾他,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阿清一臉堅定。

“就現在,咱娘剛好不在家,他也正在屋裏睡覺,這個機會多難得,你看行不?”

阿歡琢磨半晌,覺得阿清說得有道理,久久不在就沒人看著她們,也沒人給離憂通風報信,這樣離憂就能一直睡覺,他們就可以順利實施計劃,要不然等離憂清醒的時候,估計咱倆想近他身都難,便點點頭同意了。

“行,走著,咱們現在就讓咱爹知道知道,什麼才叫悔不該當初。”

就這樣,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阿清阿歡真就各自拿著一把剪刀,躡手躡腳地進了離憂的房間,還一左一右,不聲不響地爬到離憂身邊直到成功蹲在離憂旁邊,阿清才小聲道:

“準備好了?”

阿歡點頭示意萬事俱備,隻差動手了,阿清心領神會,與阿歡一齊拿起了一縷頭發,一剪子就將頭發一分為二了,報複的快感自心中升騰起來,讓阿清阿歡著實感到爽快,便就都沒有注意對方到底剪得如何,隻在乎自己手裏這一畝三分地了,忙活良久,阿清終於將她這邊的及腰長發剪刀了離憂的胸前,滿意地拿著離憂的被剪下來的頭發,看著出自她手的作品,不經意抬眼想看看阿歡的情況如何,哪想抬眼瞬間,阿清就愣住了,手裏的頭發也滑落在床上,喃喃道:

“你……你幹啥呢?”

阿歡聞聲回應。

“剪頭發啊。”

阿清指著那一半短發,強忍怒氣瞪著阿歡。

“我讓你剪頭發,誰讓你剪這麼短了?你傻啊,你咋不直接給咱爹剃度出家呢!”

阿歡伸頭看看,發現她剪得確實是比阿清那邊短了,而且短得還不是一星半點,但說到底這主意是阿清出的,讓她理解錯誤也是因為阿清沒把話說明白,阿清又沒說到底剪到哪裏,現在還敢責怪她,也不知道阿清究竟哪兒來的臉,不過她心胸開闊,就不與她這個說話都說不利落的傻狗計較了,便道:

“你要是羨慕你也剪成這麼短,誰攔著你了?”

阿清被氣笑了。

“嗬,我羨慕你個屁,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現在做了多麼過分的事。”

阿歡回懟句。

“這過分的事也是你先想出來的。”

阿清無言看了她片刻,決定破罐破摔了。

“行,我不管你了,反正我這邊還是長發,咱爹頂多就罵罵我,可你那邊就不止挨罵這簡單了,你把咱爹現在弄得奇醜無比,他肯定會跟你沒完,你自己受著吧,我走了,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