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莫名其妙,又點了點頭,背著竹筐,也無心打柴,慌忙下山去了。走了一會,回頭再看那幾個人,正對著山上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小巴早把昨天夜裏的不高興忘的一幹二淨,胡亂砍了幾要柴火,回到家裏,見小憐已經生火做了飯,小憐一見小巴回來,忙的上前接下竹筐,拿了碗給小巴添了碗熱水,問:“外麵冷嗬嗬的,你還去砍什麼柴。”
小巴坐在桌邊,又看到了那隻酒壺,心裏就有點不對勁起來,他斜眼看了看小憐,小憐正低頭燒火,小巴咽了口唾沬。
連過了幾天,小巴都沒有上山砍柴,這天到了晚間,小憐又要燒熱水洗澡,小巴想了想,原來今天是逢十的日子,大俠又要來了。
小巴幫著小憐把木桶放好,熱水燒起來,倒了一大木桶,小憐就脫的光光的,身子白白乎乎,下到水裏,霧氣上來,看的不清晰,小巴隻能看到模糊的一片白肉,在桶裏抄水。
小巴坐在木桶邊,一瓢一瓢為小憐加著水,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憐說話:“那個大俠身子重不?”
“重,像個牛呢。”
“我每次聽著,床都快壓踏下去似的。”
“那人有力氣著呢,弄的人也受活。”
小巴不說話了。他每次和小憐弄時,床都沒有什麼聲音。
小憐見小巴不說話了,也就不說,屋子裏隻剩下攪水的聲音。
晚間,小巴照例坐在門外。兩腿抱在胸前。
大俠大步進了院子,看了看門邊坐著的小巴,不說話,一步跨進屋門,咣的一聲就把門關上,把小巴像狗一樣關在了外麵。
小巴的耳朵也像狗一樣豎了起來。
屋裏麵那一點點聲音,都在提示著一個個動作,摟抱,坐下,倒酒,喝酒,嘴對嘴的喝,夾菜,嘴對嘴的送菜。花樣多的很,大俠笑的也很開心,沒有拘束,不收斂,想笑就笑,把小憐也弄的跟上笑:“人家都說你是大俠,你是哪裏的大俠?”
“大俠?大俠算個屁。老子是大俠的祖宗,有一天,天下所有的大俠都在跪在我麵前給我磕頭。”大俠話裏滿是不屑。
“那裏就是大俠裏的大俠。”
“不去說這個,這段日子有點忙,可能來不了了,今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說著就聽小憐輕聲尖叫了一下,顯然是被大俠在哪裏捏了一把:“大俠好壞,大俠應該是好人才對。”
大俠放下酒杯:“誰告訴你大俠就應該是好人,天下就沒有什麼好人。他媽的,他江靖天要來滅老子,還不是他自己想做武林盟主?諸葛敗也來幫著他,也不是好東西,諸葛敗也想做武林盟主,老子溫雲飛想做武林盟主就錯,就要整個中原武林一齊來打我,他們有一個是好人嗎?”
小憐聲音輕柔:“什麼江靖天諸葛敗的,原來大俠你叫溫雲飛啊,好有意思的名子。”
小巴聽了,也覺得有意思,他好像對這個名子有點印象。
想啊想。
想起來了,那天上山砍柴裏,遇到的那幾個人,前麵的主是諸葛敗,說是要打溫雲飛。
諸葛敗還說去找他一次就給他十兩銀子。
屋裏又想起了床板吱吱作響的聲音,越響聲音越大,小憐的聲音也起來了,夾在床板聲裏,起伏不定,像包在袋子裏的老鼠,想跑出來,又跑不出來。
床板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直弄了半夜。
小巴想起自己,每次隻能弄一杯水的功夫,這個溫雲飛,卻能弄半夜,難怪小憐說弄的受活。
受活!
小巴的心裏一跳,疼的很。
自己的女人,卻被別人弄的受活。
小巴的手在抖。天好冷,一天星星,冰冷的眨著眼,看著他。
小巴突然推開屋門。
屋門本就沒有閂上,一推就開,大俠的呼嚕聲雷一般滾出來。
小巴順手抄起自己掛在門後的砍柴刀。
小憐已經看到小巴進來了,對小巴道:“小巴,給我倒碗熱水來。”
小巴沒有說話,走到床邊,砍柴刀一舉,唰的一聲,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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