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劍塵一見,急忙讓他坐在自己床邊,正要問外麵兄弟們的情況。
杜遠明卻語氣低緩,對展劍塵道:“展堂主,我有點不明白。”
展劍塵知道杜遠明一向穩重,便看著杜遠明,直接道:“你說。”
杜遠明:“令狐傲和淩霄剛回到駐處,就被丁篷派人盯了起來。”
展劍塵一聽,眉頭一皺:“你聽誰說的?”
杜遠明:“令狐傲直接到我的帳篷裏發牢騷來了,他不便直接和你說。淩霄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話少,心眼卻不少,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會釀下大患。”
展劍塵站起身,想了一會,對杜遠明道:“這事你不要再說了,過一會我去見鈞座。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杜遠明:“不管是什麼問題,也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們兩個,畢竟我們剛剛是一道從前線回來。征塵未洗,卻先受了一肚子氣,讓人寒心啊。”
展劍塵麵沉如水。
杜遠明也不便再說,他看了看展劍塵,悄悄拉開門簾出去了。
展劍塵哪裏還坐的下去,他想了想,直接出門去找江靖天去了。
江靖天帳篷外此時兵戈整齊,警哨前後排列,外人一律不得靠近。
但沒有人敢阻擋展劍塵。
展劍塵徑直來到江靖天大帳外,吩咐門衛:“通報一下鈞座,展劍塵來見。”
江靖天已聽到了展劍塵的聲音,挑門簾走了出來,親自把展劍塵迎進帳去。展劍塵進帳一看,諸葛敗李原仲丁篷和雷步塵都在座,此外還有幾個人展劍塵不認識。
令展劍塵奇怪的是,這幾個人個個臉色大異往常,剛才還和展劍塵有說有笑的諸葛敗此時見了展劍塵,卻隻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丁篷已站了起來,親自為展劍塵安置好座位,上好茶水,這才悄悄坐在一邊。
展劍塵坐在江靖天身邊,對江靖天道:“不知鈞座正有要事,劍塵來的冒昧了。”
江靖天一擺手,對展劍塵道:“劍塵弟不必多慮,這事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商議,隻是你剛剛到來,我想讓你休息一下再說,等我們談出一個結果再讓你定奪,既然你不顧勞累,就一起來討論一下吧。”
展劍塵知道一定是有了非同小可的事情,也不再客氣,問江靖天:“什麼事?”
江靖天卻先向展劍塵伸手介紹了一下在座的幾個外人,坐在諸葛敗邊上的一位大漢,滿臉長須,儀表威嚴,是西嶽華山派的諸葛敗手下二掌門黃賓堅,另一人坐在李原仲身邊,是南嶽衡山派的二掌門嶽竟飛,還有一人坐在雷步塵身邊。沒等江靖天開口介紹,此人卻已先拱手對展劍塵笑了:“展堂主,我們曾見過一麵,展堂主可能記起了?”
展劍塵已經認出,此人正是富仁莊莊主齊慶餘,那天秘林大戰後,他和江靖天在路上救了齊慶餘的外外甥女嶽月。
展劍塵對齊莊主拱了拱手,卻在心中更加奇怪,齊慶餘的富仁莊離嵩山不遠,怎麼會跑到這裏和諸葛敗等人坐在一起呢。
但他已不需再問了。
江靖天喝了一口茶,對展劍塵道:“劍塵弟走不多日,江湖中卻已發生了一起比蝙蝠島入侵更危險的事情。”
展劍塵聽了,覺得心底一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