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淨胡沙 第十四 虎狼之爭(3)(1 / 2)

笑談淨胡沙 第十四 虎狼之爭(3)

元熙二年春

曹丕帶著他的六個兒子一起到北林苑去散步。平原王曹濬、侍中尚書夏侯楙和散騎常侍秦朗侍奉左右,夏侯霸已經升遷為都督往葉縣去“襄助軍務”去了,現在的中護軍是駙馬夏侯稱(實際上此人早夭十七歲就去世了,本人在此小說裏姑且用一把起死回生之力)。這夏侯稱是夏侯淵的第三個兒子,非常年輕,以勇武明辯而著稱,跟曹丕是哥們兒。

“義權,叔權現在可好啊?”曹丕看到夏侯稱便勒馬過來問道。曹丕此馬叫白鶴,是原先那“白鶴”的子孫,“曹家白鶴”名聲在外。

夏侯稱忙下了馬拜道:“承蒙陛下關心,臣等銘感五內已。臣弟身體頗佳,隻是母親大人甚是牽掛,他又是個白身所以不敢來見陛下,怕壞了朝廷體製讓人笑話。”

曹丕最喜歡做這類收買人心的事情了,裝作瀟灑道:“哎,這裏不是朝堂,大家都是叔伯兄弟,隻敘家禮。”卻忘記給自己的弟弟臨淄王的信上卻裝正經:“居家為兄弟,則在公義是為君臣。”

琢磨了一下夏侯稱的話,曹丕說:“恭侯有大功勞,而叔權也為國家守節,給屬典國之職,擬任鴻臚寺辦事。”鴻臚寺相當與後來的外交部(也有區別),是個能公款吃喝還能拿油水的好部門。

孔桂在一邊笑道:“叔權一目十行,聰穎過人,我當日夜討教。”此人善於諂媚皇帝,而且什麼雙陸、塞戲、射雉啊娛樂活動都很精通,乃是三國時代不多的大玩家,很得曹操和曹丕兩代核心的信任。當然兩個皇帝不知道的是此人視財如命,私下裏受賄不少。這次他因為靠著“老鄉”的關係和劉封的部下閻行搭上了,與劉封做了交換俘虜的建議,而夏侯榮正是這次被秘密交換回來的。皇帝對他的能力非常地讚賞。

夏侯稱是看不起孔桂的為人,但是人家是皇帝麵前能說話的人,這次弟弟回來人家也“出力”不少,所以也難得客氣地說:“還請孔君多多照顧,叔權他年輕不懂事,您可要多多教訓才是。”

孔桂打了哈哈:“將軍客氣了,客氣了。”

秦朗與孔桂友善,素來知道他的底子,隻是許多事情還要老孔說話,而且他和夏侯兄弟也不是那麼“和諧”。當然當年和曹植的“前科”也是他最大的傷疤之一。所以隻當看猴子戲。

秦朗走在隊伍的後邊,突然感覺被人碰了一下,卻是平原王曹濬。

現在曹濬的日子不好過,他的生母甄氏被下令處死,現在跟著郭皇後一起簡直就猶如被陰司的油鍋烹煮(地獄的酷刑是漢代牢獄的翻版,佛教中的教義沒有那麼豐富的刑法)。

“元仲,怎地在這裏發呆。”秦朗頗為看好這支潛力股。

“啊”曹濬一抬頭,“原來是阿穌啊。”

兩個人都是親貴喜歡在一起討論學問。

秦朗說道:“我那裏有本古本的《申子言注》,王司空多次向我要,我想你卻是需要得著的。”

曹濬好刑名法學,在祖父的影響之下,他比較討厭那些空談的儒生。

“常博士、崔博士要這本書也不奇怪,這王師傅是海內大儒,如何要此物?”曹濬問道。

秦朗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大概是做火折吧!”

曹濬一聽不禁一樂,這個阿穌還是那麼喜歡調侃人物。

“王兄,還不快走,陛下他們問起呢?”來人是個半大孩子曹蕤。

曹濬跟著來到曹丕馬前,卻見廣陵王曹冏正和曹丕談笑。

“父王。”曹濬恭敬地行禮。

曹丕沒說話,把馬一抽,隊伍開始出發了。

曹冏卻靠了上來:“二哥!”

曹濬抑製住想把眼前這個人痛打一頓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是四郎啊,咱們兄弟有日子不見了。”

曹家兄弟打著啞謎,曹丕心裏感覺到無力。自己兄弟猜忌,現在自己的兒子也有樣學樣,這曹家的天下真是,曹丕都不願意多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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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說那邊曹家父子鬧心,在長安的劉封也鬧心得很。

問題出在處理那些冀州降兵上,這次俘獲的魏軍人數不少,這些人不安置好就會成為關中巨大的隱患。

諸葛亮聽說有了這些人倒很想要去補充一下荊軍的損失。

“我看就把這些人給朝廷。”黑雲衛左知牙將楊飛龍說道,他的理由很簡單,這些人到底看不家,關中這次遭了兵誤了播種加上底子薄沒那麼多糧食來養活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