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時已晚,當我追出去的時候,周雨夕早就駕駛著那輛寶馬七係改款離開了,我隻能看著她的車尾燈的光芒漸漸消失。
我回到咖啡店,盯著她喝剩的咖啡看了良久,過去那段時間和她經曆過的種種,都化為一幕幕影像,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我對她的感情,從一開始的複仇快感,變成了關心在乎,再到如今的,愛?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那就是愛,但這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在周雨夕的魅力下,我不知不覺中就對她產生了這種感覺,這種日久生情的男女之間的感覺,這比當初對妻子的所謂的一見鍾情還要來得強烈十倍甚至百倍。
隻是,我同時也存在著顧慮,其中最大的顧慮就是我和她之間的家境差異巨大。
我隻是個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的窮小子,而周雨夕是富家子弟,他父親是富科集團的董事長,她們周家一個星期賺下的錢,就夠我家拚命掙一輩子了。
而且,周雨夕也不是花瓶,她能力出眾,有自己的事業,是個不得多的的女強人,而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公司破產的死窮鬼,要錢沒錢要顏沒顏,這樣一對比,我的自尊心就形同虛設,不等他人來摧毀,我就自己先垮掉了。
先不說我和她之間到底如何,就單論她周家人,就肯定不會同意這樣事情發生的。
對於有錢有勢的家族而言,家族利益大於個人利益,不然當時周雨夕也不會和趙泰結婚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商業利益的聯姻。
周雨夕的舅舅是中慶董事長,而趙泰他爸是中慶副董事長,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婚事,絕對是長輩們撮合的。
而我,年過三十,公司破產,說不好聽的就是個中年失敗者,哪裏有什麼商業利益可以讓周家看得上?
可是,我轉念一想,如果周雨夕真的願意接受我,她的家族又能如何?
而且我當年不也是窮光蛋一個嗎?不也照樣創業成功過?難道就不能再一次鹹魚翻身?
我不斷問著自己這些問題,最終得到了一個答案:隻要我東山再起,將事業地位提升到像趙家甚至是周家那種地步,那麼周雨夕家族的阻力就不算什麼了。
說到底,還是我從小的自卑感在作祟,總是讓我覺得自己不夠強的話,就不配有資格去爭取美好的東西,卻使我忘卻了隻有奮鬥才能改變命運的簡單道理。
我現在不夠優秀,那簡單啊,去變得優秀不就行了嗎,何必苦苦執著於自己的出身?
內心感受著這些強烈的情感,我忽然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任何事情都是要自己努力去爭取的,我若沒有勇氣,便會失去機會,我可不想失去周雨夕。
想到這裏,我急忙給她撥過去通話。
我想好了,今晚我絕對不能再慫下去。
“還有什麼事?”
電話接通後,周雨夕冰冷的聲音傳來,像是要立馬將我拒之門外一般。
“雨夕,我…”
我再度猶豫了,上一秒還下定決心,下一秒就畏畏縮縮的根本就不像一個男人,我都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