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插翅令的殺手
祁昆吾道:‘那都是江湖上朋友給麵子,不過雲公子既然開口了,小老兒定是知無不言。‘雲飛揚道:‘我想向祁老鏢頭打聽一個人,祁老鏢頭久走江湖,或許會聽到關於這個人的消息。‘祁昆吾道:‘雲公子打聽的是什麼人?‘雲飛揚道:‘他是我的一位未謀麵的朋友,兩年前他因為一點意外受了傷,我整整找了半年,卻再也沒有聽到他半點消息。‘祁昆吾道:‘雲公子不要著急,隻要他還活著,就不難有他的消息,老頭我別的本事不多,但這江湖上的事嘛,老頭還是敢拍胸脯的。你放心,隻要老頭我想找,除了你雲公子外,怕是沒有幾人能夠不被我發現的。‘雲飛揚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祁昆吾道:‘隻是不知道雲公子的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雲飛揚道:‘他的名字,想必各位從前也一定聽說過,他姓張,他的名字叫張簫。‘
雲飛揚話一說完,大樹下所有人的臉色忽然又變了,變得比冬天裏的雪還要蒼白。神情卻變得比剛來時還要絕望。每個人的眼睛都在一瞬間失去了神彩。剛才在他們眼裏還是救世主的雲飛揚,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噬人的惡魔。祁昆吾的嘴唇哆嗦著,道:‘雲公子說的這個張簫可是用的一手亂飛雪的劍法?‘雲飛揚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道:‘正是,祁老鏢頭既知他的名字,想是見到過他的人?‘雲飛揚的話忽然停住,他的人也呆住了,因為他發現祁昆吾的雙手在不住的顫抖,忽然仰天長歎道:‘天意啊,看來是天意。‘他忽然慘笑著一縱身,又向那深溝裏跳了下去,其它的人見他跳了下去,也爭先恐後的跳了進去。祁昆吾向雲飛揚道:‘雲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魯莽之人一般見識,願雲公子能夠念在老頭已經是近六十的人了,可憐可憐我,就當我剛才放了一通臭屁。‘雲飛揚奇怪的道:‘祁老鏢頭這是幹什麼?我並沒有說什麼呀?‘祁昆吾道:‘雲公子說的這位朋友,正是,正是……。‘左銀龍道:‘你支支吾吾的幹什麼?既然你自己當你放了一通臭屁,多放一個又有什麼關係?‘祁昆吾不去理左銀龍,向雲飛揚道:‘你的那個朋友,他,他還活的好好的。‘雲飛揚興奮已極的道:‘你說什麼?你是說他,他仍然還活著?‘祁昆吾點頭道:‘他不但活著,現在還在為插翅令的主人賣力,司馬紫煙道長的一雙手臂,便是廢在了他的劍下。‘雲飛揚大吃一驚,皺眉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馬道長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劍法更是當今劍客中極負盛名的幾位之一。怎麼會傷在張簫的劍下,張簫的劍法雖然霸道異常,但據我所知,他卻從來不會和名門正派的高手動手,你說張簫為插翅令主人這樣的人賣命,我絕對不信,祁老鏢頭是不是搞錯了?‘
祁昆吾慘笑道:‘張簫的人我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他的亂飛雪劍法,我卻決對不會認錯,因為他的劍法,碰巧小老兒在五年前也見到過。‘他的神情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一幕,道:‘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傍晚,我親自押了一鏢紅票,路上忽然遇到了十二獸,這十二獸是賀蘭山一帶最凶殘而又最貪婪的盜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絕不是一般的小土匪。老頭我一見是這十二個人,就知道自己這回怕是要栽大跟頭了,因為這十二獸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個個沒有人性,凶殘狠毒,一旦被他們盯上,絕對是人貨兩樣一樣也不會放過,那些年被他們打劫過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回去的。老夫雖然心中打鼓,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動手,這十二獸果然個個功夫怪異,凶殘無比,老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在老夫快要喪命在這十二個人的手上時,一個人蒙著臉忽然出現在了十二獸的麵前。這個人穿著一身像帳房先生一樣的衣服,劍法剛烈霸道異常,一出手就將十二獸盡數殲滅,這十二獸的武功個個都足可以稱霸一方,哪知在他的手上簡直就如一片樹葉般的不堪一擊。老夫久走江湖,救命之恩,豈有知恩不報的道理?可是任恁老夫怎麼問他,他始終也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最後老夫隻好跟著他不放,後來可能他被老夫跟煩了,才說出自己姓張,至於名字嘛,卻還是不肯相告,不過老夫卻知道了他用的是亂飛雪的劍法。‘祁昆吾歎著氣道:‘可惜,現在他已經成了插翅令主人的殺手,老夫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像他那樣驕傲而又孤高的人怎麼會甘心做這種……唉,這種事。‘
三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雲飛揚愣住了,他實在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