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助理小李走到了陸裴垣的身邊。
“老板,老夫人在醫院裏各處找你呢。”
陸裴垣的眼皮很重,如今的他瘦得早已不似以前,或許佟安昕見到他,一時也認不出他了。
“剛才她唱歌很好聽,比以前唱的還好聽。”他自言自語道。
小李有些疑惑,以前佟安昕得聲音可以說是天籟,有種獨特的韻味。
如今聲音都嘶啞了,怎麼可能比的上當初。
“我們回醫院吧,不然老夫人又該數落我了。”
陸裴垣不舍得離開,他們走出場地,外麵大雪紛飛。
他看著白雪,想起來他們離婚也是漫天的雪,那天她很漂亮。
助理扶著他正要上車,陸裴垣忽然扯開了他,他看著空曠的地方,仿佛看到了佟安昕。
佟安昕朝著他笑,她笑著拿著結婚證:“裴垣,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婆了。”
他的眼眶一潤,想要朝著她跑過去,忽然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
“老板。”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響徹一片。
……
晚上,佟安昕和張媽一起收看重播,裏麵插播了一條新聞。
說有重症患者來看比賽,比賽結束,其被送醫院治療。
佟安昕看著新聞上被抬上擔架的人,心裏莫名悶悶的。
翌日。
一個不速之客忽然來到了佟家。
趙佩芬看到佟安昕,揚起手就要打她,張媽看到後連忙攔住了她。
“趙佩芬你信不信我們報警?”張媽道。
趙佩芬姍姍收回了手:“佟安昕,你心怎麼這麼狠?”
佟安昕不明白的看著她。
“我兒子都快死了,你唱歌還讓他去聽,你是不是嫌害我們陸家不夠?”
“你說什麼?陸裴垣要死了?”
佟安昕想起昨晚上的新聞,那個人難道就是陸裴垣?
不可能,陸裴垣怎麼可能會得重病?
怎麼可能要死了呢?
他們不過才一年沒見。
“你別裝不知道,裴垣得遺囑我都知道了,他要把公司得股份都給你。”
她說完,忍不住對著佟安昕廝打起來。
佟安昕腦中亂了一片,就聽她極為生氣的說話。
“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他不肯要孩子,連股份也不要了……”
要不是趙佩芬收買了律師,她都不會知道有這麼一份遺囑。
佟安昕回過神,一把將她扯開:“他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早就告訴過他,從今以後再也不見。”
說完,她拉著張媽將門關了,留趙佩芬在外麵辱罵。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趙佩芬的話,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一定是假的。
陸裴垣隻是看不得她好,所以才會出這種手段,她說過不會原諒他,同情都不會。
“安安,你要記住陸裴垣是害你爸媽的凶手,你可不能因為趙佩芬的話對他心軟,就去見他,他一肚子的壞主意。”張媽上樓,看著佟安昕的樣子,怕她聽不見,對她大聲道。
佟安昕強勾起一抹笑:“我知道,我都知道。”
張媽還是不放心她,下樓去給沈默修打電話,讓他來看著佟安昕。
張媽還記得當初佟安昕為了陸裴垣和佟父鬧僵的時候,她不希望她再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