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二、識破詭計
小凱興衝衝趕到國安局，這次接待他的竟是方局長，規格一下子高了，不是件好事，小凱隱隱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局長親自接待他，對小凱而言並不是一種榮譽，恰恰反映了璿真的出了問題，這也是小凱最在乎的，自打範永林說出懷疑對象是璿的時候開始他的心一直懸著。
小凱第一句話問的是：“方局，璿是不是在你們這兒？我要見她。”
“小凱，你先別急，坐下慢慢說，璿是在我這兒，我們有很重要的事需與你核實，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配合你們工作？那當然。你們把璿怎樣了？”
“我正要告訴你，現在已基本可以肯定璿是一名美國情報機關的間諜……”
“這不可能！你們一定弄錯了。不可能……不可能！”
“小凱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花為媒秘方失竊事關重大，我聽範科說過你當初為了不讓花為媒的秘方失傳曾花了一番功夫對秘方研究過，你回憶一下，把秘方的內容告訴我們，還有睿設置那些遞增、遞減的秘密。我們想和你一起商榷一下如何利用這些的破譯障礙，把我們的對手引入迷途，我們會針對性的製造一些假信息，擾亂對手的思路。也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另外國安局要分析一下對手破譯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想你該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璿吧。”
“當然不會。可是睿把秘方弄得非常複雜，而且我已有幾年沒碰過它，可能記不全，盡我所能吧。”小凱此時心裏很亂，他依然不能接受璿是美國間諜的事實。他想再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方振起身道：“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靜靜的回憶一下，我想你一定會記起來的。”
方振走出來了房間，屋子裏真的很靜很靜，連時鍾走動這麼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很清楚，可是小凱的心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滿腦子想著璿，想著他們交往的點點滴滴。想不到自己的初戀竟是這麼個結局，璿單純的話語，天真的笑聲，怎麼也和間諜聯係不上呀。‘……基本可以肯定璿是服務於美國某個情報機關的間諜。’方局的話回蕩在小凱的耳際，像回聲無休止地重複著。小凱一直呆呆地坐著，直到方振派人送來一壺茶，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幹。記得當時睿把秘方交給他時自己曾承諾要像保護自己生命一樣保護好秘方，現在秘方在自己的手裏丟失了，小凱的心裏非常難受。“方局說得對，秘方事關重大，自己該醒醒了，不能一錯再錯誤了國家大事。”小凱自言自語著深深歎了一口氣。雖然時隔多年小凱此刻依然能清晰的記得秘方中的藥名和各項數據。很快就寫完了第一張秘方單，在完成第二張秘方準備標上數據的時候，小凱猶豫了。因為他想起睿那天轉達008首長說的話：國家已經把花為媒列為國家一級機密，花為媒的秘方被分成幾份，分別有專人保管。也就是說知道花為媒完整秘方的除了發明者——你，算上小凱、煜這世界上就你們三個了。掂量掂量這分量有多重啊！想到這裏小凱霎時把筆停了下來，隨即在腦子裏出現了幾個疑問睿和煜已把秘方上交了，已經有了現成的為什麼還要自己回憶之後寫下來呢？方局還要我告訴他睿在秘方中設置的秘密。這與008首長說的有悖呀！分析對手破譯的幾率這種說法現在看來也頗有點牽強，利用睿設置的破譯障礙把對手引入迷途，擾亂對手思路的說法同樣有點似是而非，想到這裏小凱多長了個心眼，他把已寫好的兩張紙稿撕得粉碎丟進了抽水馬桶，用水衝得幹幹淨淨。小凱再次回到座位上時方振已衝了進來：“小凱，怎麼啦？為什麼把寫好的秘方都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