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總覺得有些不爽,似乎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他見我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知道我生氣了,可是至於原因,他也很困惑。會是那句話嗎?還是說自己讓她感到了為難,想想臨走前許邵軒的神情,那小子絕對是個隱患,可是看他們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從小一起長大?換句話說也就是青梅竹馬,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嫉妒得發狂,有些痛恨這些年的距離。
“你喝水嗎?”他一臉的獻媚,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般,急於等待表現。
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拒絕的話看著他純淨的眼眸一時間說不出來,可是一想到剛剛,還是生氣,她憑什麼這般囂張?是因為她引以為傲的相貌嗎?要不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肯定會讓她看看什麼叫做不是廬山很麵目?想到此,剛剛的不開心也就消失了,連心情也不覺得好了。“不用,下午還想去哪兒玩?”
反正自己是不想出去了,要不是因為他,這個特殊的原因,自己也不會遇到楊雪,受此羞辱,可是一切真的不可預料,就像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遇到什麼事、什麼人一樣,事物都是不斷發展的,又在發展中不斷進化。從而形成另一個畫麵,讓你感覺到世事無常,從而更加珍惜,也會不斷地成長。就像有人說,所有的事都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他是以前與現在將來的結合,從而構成人的一生。
“呆在家吧。”他的聲音淡淡的,說不清帶著什麼情緒,或者什麼也沒有,這隻是一種表達,一種回答。
“怎麼?”他不是對這裏不熟悉嗎?不是想出去轉轉嗎?見他看著自己,原來他是顧慮自己,“其實,你不必……”不必什麼,連自己也說不清,隻是一想到,這樣就像有些東西不同了,隻是,具體不同在哪方麵,自己也說不清。
“沒事,我也累了。”他說這一手撐著頭,似乎真像他說的那般,可是,自己有怎會不知道?
“那你隨意。”因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樣突然的沉默,讓彼此都尷尬。一個人相處已經習慣,突然多一個人,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又似乎做什麼都顯得笨拙?這樣下去,兩人相處的時間具體多久,還不是很清楚,之前也打電話問爸爸媽媽,可是兩人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不是關機、沒人接,就是不在服務區,很是讓自己敏感的心多想。問爺爺,爺爺也說不知道,他也沒和爸爸媽媽聯係。怕是隻想著如何與奶奶過二人世界吧,還會管自己的事。這樣想著,既然不知時間,還不如早些表明,省得日後兩人都尷尬。
“我之前沒和別人相處過。”感覺不對,“是沒和陌生人相處過。”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語氣裏帶著氣憤,雖不知這氣氛從何而來,“陌生人?”看著他一發怒的模樣,我很沒誌氣的搖了搖頭。
“不是。”可是又說不出為什麼,不陌生也不熟悉,感覺怪怪的。
“然後呢?”他見自己這般說,臉色明顯有些好轉,一副靜待下文的樣子。
“噢”楞了一下,又想起剛剛要說的,“是沒和他人相處過。”想著這樣說應該沒錯的,有些膽怯的偷看了他一眼,見他隻是瞪了自己一眼。“我隻是不習慣,原本一個人的生活突然被別人闖入,感覺到很有挑戰,也很無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該做如何的動作?來習慣突然改變的變化。你知道嗎?那種原本的平衡,因為一個外物而傾斜,可是又找不到物品來平衡,就像黑夜裏的探尋,到處碰壁,可是又不得不找尋,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原本我以為沒有什麼是做不到,可是現在,我深刻的感覺到這種無力感,不知方向,隻能到處摸索。”可是,原本也可以無視,但是內心深處卻不允許,而且被那些禮儀所要求,隻能盡其所能的找尋。
“是嗎?我沒想到我的出現會給你帶來如此大的困擾,如果這般讓你難以抉擇,我離開。”說完就站起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我快步走上前,拉著他的手,阻止他的腳步,“不用,隻要習慣就好。”是的,隻要習慣就好,隻是這習慣不知還要多久?
“那你什麼時候能習慣呢?”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眸中帶著一些渴望,渴望?它從何而來,又緩緩而出,“要是習慣也不行呢?”
要是習慣也不行呢?自己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如催眠般告訴自己,習慣了就好了,現在隻是暫時的。
看著自己迷茫的表情,他眼中有絲疼痛,不知從何而來的疼痛,帶著某些堅定。如果他離開,那自己該如何給爺爺交代?又如何對得起之前的承諾?很久以前,爸爸就告訴自己,做人要有誠信,不要輕易許諾,一旦承諾了,就要盡其可能的實現,人無信而不立。這個社會太虛華,也讓人不敢輕易相信,承諾正在流失,可是也有一批人在找尋,他們相信,人與人,應該是最原始的關係,相親相愛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