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關掉壁燈,相擁而眠。
次日的早上,許溫涼從黎非夜的臂彎裏醒來,眼睛依舊有些腫,還有種澀澀的疼,加上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這會兒連走路的腳步都是虛無的。
洗手間裏有“嘩嘩”的水流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黎非夜便出來了,手裏多了一條沾濕的毛巾,自然的走到她的麵前,幫她敷眼睛。
“好疼。”許溫涼皺眉。
“以後不準喝那麼多酒。”他命令道。
許溫涼點頭,“以後我的身邊沒有你,我怎麼敢喝酒。”
他是她堅強的後盾,不必擔心喝多了之後會被壞人盯上,因為他在,一切都變的安心起來。
黎非夜的手指微微頓了下,便恢複如常,“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他拉住她的手,許溫涼跟在他的身後,客廳裏蘇芩、葉空達、兮兒和黎非墨都在,許溫涼走過去,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開心一點,“噗,你們這是打算一輩子不讓我回來的節奏啊,送行的人這麼齊。”
兮兒走上前,抱住她,“溫涼,你可一定要回來呀,要不然我以後都不要再理你了。”
許溫涼輕拍她的後背,“放心吧,這裏是我的家,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嗯嗯。”兮兒擦幹了眼淚,被黎非墨抱進懷裏。
許溫涼走到蘇芩和葉空達的麵前,摟住兩個人的脖子,下巴擱在中間,“爸,媽,原本以為從法國回來就可以一直守在你們身邊,這次看來我又要食言了。”
“傻孩子,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怎麼可能一輩子陪在我和你爸身邊呢,放手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和你爸在這裏等你回來。”蘇芩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
“嗯,我一定回來。”許溫涼說完,一眼都不敢再多看,匆匆出了門,一出門,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下來,黎非夜幫她打開車門,許溫涼鑽進車裏,不敢望向窗外。
黎非夜把她攬進懷裏,許溫涼咬著他的袖子,不讓自己哭出來。
黎非夜就這樣安靜的抱著她,好一會兒,她才停止流淚,黎非夜啟動車子,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消失在郊區的地界上。
許溫涼降下車窗,看著窗外已經有了冬天味道的天空,“黎非夜,我們好像兩隻大雁,每到冬天的時候就會分開,去年也是這樣。”
“這是最後一次。”他的語氣浮著碎冰。
許溫涼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分開,從此再也不會了。
黎非夜的車子向著機場駛去,車子後麵突然多了十幾輛黑色的寶馬,驀地,車子突然加快速度,攔在他們的麵前,把黎非夜的車子圍住了。
“黎非夜。”許溫涼擔心的抓住黎非夜的手臂。
“待在車裏,別下來。”黎非夜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許溫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有了之前尉遲冥的事情她現在怕的不得了,所以在黎非夜下車之後的第一時間裏,她便衝下去了,跟黎非夜並肩站在一起。
黎非夜蹙眉,“下來做什麼?”
許溫涼握住他的手,“說好地獄都一起闖的。”
黎非夜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寶馬的車門打開,從裏麵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許溫涼一愣。“爸?”
黎念丞對許溫涼和善的笑開,“昨晚非夜媽媽托夢給我,說一直沒有見過兒媳婦,你願意去見見她嗎?”
許溫涼看了看一旁的黎非夜,點了點頭,“好。”
黎念丞如釋重負的笑了,上了車。
許溫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黎非夜開車跟在黎念丞的車後。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片私人的墓地前,墓地很漂亮,遠遠的看上去以為是私人花園一般,許溫涼從車子上走下來,黎念丞已經先到了,在等他們。
黎念丞走過去,拉住許溫涼的手,走到玉華的墳前,“玉華,溫涼我給你帶過來了。”
黎念丞鬆開手,把口袋裏裝著的糕點一盒一盒的擺在墓碑前,又掏出手絹擦著墓碑上的照片。
許溫涼看著黑白照片上那張年輕和善的麵孔,叫了一聲,“媽。”
這一聲媽,讓黎念丞和黎非夜的身體都微微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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