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著。”黎非夜鬆開她,轉身出去了。
許溫涼躡手躡腳的跟在黎非夜的身後,看著他進了廚房。
黎非夜沒有加熱仆人們做好的飯,而是在冰箱裏翻找著他給她帶來的牛肉,還好,牛肉還在,他彎了唇角。
看著黎非夜給她做飯,讓許溫涼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吸了吸鼻子,回了房間,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哭出來,挪著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陽台的門,有冷風吹在臉上,如果說剛剛一直都是夢境的話,那麼現在她清醒很多,至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黎非夜端著麵碗走進去,看著站在陽台的她,長眉微擰,放下手裏的麵,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幫她關好門。
冰冷的空氣瞬間便被隔絕在門外,許溫涼吸著房間裏的麵香,假裝若無其事。“好香。”
她想要繞過他的身體,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擒住了冰冷的手腕。“你這樣不懂如何照顧自己,叫我如何安心放你自由。”
許溫涼抬眸,迎上黎非夜灼灼的目光,她垂下頭,不敢再去看那雙可以讓她淪陷的眼眸。“黎非夜,我們……”
“我知道。”三個字,封住了許溫涼說不出口的話。
黎非夜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許溫涼用筷子夾起一根麵條吹了吹,就塞進嘴巴裏,麵條很燙,燙的她舌頭都紅了。
黎非夜自然的從她手裏接過麵碗,幫她吹冷,重新放回她的麵前,跟一樣一樣。
“工程我已經幫你驗收了,明天你直接可以直接回北城了。”
“你剛剛出去是幫我驗收去了?”她有些愣怔。
“不然呢,你以為我出去做什麼?”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做什麼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許溫涼別扭的開口。
“你確定?”他的笑容邪肆,目光落在許溫涼的臉上,讓她有些晃神。
“嗯。”她放下手裏的麵碗。
黎非夜的俊臉緩緩靠近她的小臉,目光灼熱。
許溫涼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吞了口唾沫,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豹子看見獵物,你覺得放她安然無恙的離開?”他的眼底凝聚起無數狂肆。
“額,好像是不能。”許溫涼想了想,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許溫涼,我永遠都不會給你分居兩年的機會。”他一雙修長的墨眸緊鎖著許溫涼的臉,深邃的不成樣子。
許溫涼輕輕歎氣,“黎非夜,當初離婚你是同意了的。”現在這樣糾纏又算什麼呢?
“我並沒有同意簽訂離婚協議。”他答應過她,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即便是用囚的,他也要她生活在屬於他的那片天空下。
“你耍詐。”她好像被騙了。
“我答應過你,生死相纏。”驀地,深刻俊挺的輪廓貼到她的麵頰上,薄涼的唇瓣覆上她的粉唇,在昏黃的光線裏,落了無數星子。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他想念了她太久,現在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裏。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大掌撫上她的腰,用力的讓他貼緊他的身體。
許溫涼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粉唇裏飄逸出壓抑的哼聲,這無疑是給黎非夜再次點了把火。
他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束縛,衣服的碎片紛紛揚揚的落在地麵上,許溫涼咬緊了唇瓣,海藻般的長發糾纏在黎非夜的肩頭……
兩個人糾纏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許溫涼才累的癱倒在他的懷裏,從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竟然睡到中午。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黎非夜的身影,光裸的身體上滿是屬於他的味道。許溫涼紅著臉,裹著毛毯去了浴室。
浴室裏,黎非夜剛洗好了澡,身上不著一縷的站在地麵上,順著胸口緩緩滴落下來的水珠性感的一塌糊塗。
“那個,我不知道你在裏麵。”她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站在門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黎非夜好笑的看著她,大步上前,扯掉她身上的毛毯,纖細的身體上,到處是他昨晚烙下的印記,彰顯了昨晚兩個人的熱情。
“你要幹嘛?”許溫涼本能的捂住胸口。
“給你洗澡。”他在她的鼻尖上輕咬了一下,又不懷好意的笑到:“還是說,你舍不得洗掉我的味道。”
“你別胡說,我哪有。”她紅著臉,想要走到浴缸裏,結果地麵上的水漬太多,她很不優雅的大頭朝下跌了進去。
“這是你這三個月練就的新技能?”黎非夜看著水裏的許溫涼,眼底浮上暖色。
許溫涼從浴缸裏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胸前,惡作劇般的抓住黎非夜的小腿,想要把他拉進浴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