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日子你祖母壽辰,你去封書信,讓她回來吧!”上官石懶得接他話題。
“祖母壽辰之後呢?小妹能做什麼?在被害與防被害的漩渦中掙紮嗎?您作為父親,是否能給她依靠,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呢?”
“你這個兄長做的倒是稱職,知道心疼妹妹了。”上官石輕哼,目光帶著審視,“當年你不也是恨她命硬,克死了你的母親嗎?”
“父親大人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上官玄若無其事地喝了口熱茶,“我母親究竟因為什麼過世您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為了家宅安寧,我隻能恨小妹命硬。”
“你這話什麼意思?”上官石斜睨著他,“你莫不是懷疑……”
“父親!”上官玄忽然打斷了他,站起身說道,“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再懷疑誰還有用嗎?為了家族利益和顏麵,您可以犧牲掉一切,但有人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為您隻是空有家主之名罷了。您的退讓和隱忍,並不能換來什麼。”
‘啪!’上官石拍案而起,“說暮雪回府的事,你扯到我身上做什麼?!”
上官玄對上官石的怒氣不以為然,依舊恭敬地說道,“父親放心,待兒子和上官告個假,明日便動身去滁州,親自接小妹回府。”
上官石輕哼著甩了袖子離開書房。上官玄對著他的背影,沉沉地歎了口氣。
長舒閣中,軒轅明珠正饒有興致地拿著剪刀修剪花枝,上官珍則是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百無聊賴地扯著花瓣。
春日裏的一抹暖陽,將人沐浴的懶洋洋的。
素宛在院門口聽到丫鬟回稟後,連忙走近軒轅明珠,“夫人。”
“哦?何事?”軒轅明珠目不斜視,依舊沉浸在花枝中。
“過些日子老夫人壽辰,奴婢聽聞家主已派了大公子親自前往滁州別莊,接大小姐回府一同給老夫人祝壽。”
這個消息,有如晴天裏的一記響雷,在上官珍耳邊炸開,她焦躁地丟掉了手中的花瓣站起身,眉頭擰成一團,頗不服氣地說道,“都到了滁州別莊了,竟然還能回來?!還讓兄長親自去接,憑什麼?!”
“這丫頭的本事見長,之前離家十年都未曾讓人想起,如今走了不過大半年,便讓人這般惦念。”軒轅明珠平靜地看了眼上官珍說道,“有那抱怨的工夫,倒不如學學她的本事,你這般浮躁,又如何讓人喜歡?”
“母親!”上官珍氣哼哼地跺跺腳。
軒轅明珠從花枝中回過神,“去把歸香閣收拾出來,擺設用度一律按照上官府嫡長女的規格來安排,不得有誤。”
“是!”
“母親!”上官珍又不樂意了,“您怎麼也對她這麼好?!”
軒轅明珠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上官珍,“上官府的嫡長女,就是要住的舒服。還有你這個做妹妹的,務必要好好敬著她,不許再犯脾氣!”
上官珍恨恨地扔下一句‘憑什麼?!’,便轉身跑出了長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