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珍狠狠地皺著眉,發狠地咬著月餅,再美味的東西,也吃不出任何滋味。
“剛才本公主提議吟詩助興,不知暮雪姐姐有沒有興趣帶個頭呢?”
眾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沈暮雪,沈暮雪瞧了眼上官石和殷氏,見二人皆是點頭示意自己應下,切莫丟了上官家的臉麵。
沈暮雪福了福身子,又望了望外麵的月色,不自覺地想起了吳錚……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這一首采桑子無疑最能表達沈暮雪此時的心情。沈暮雪將視線移向,坐在不遠處的軒轅錚。正好對上軒轅錚若有所思地探向自己的目光。
那些官員貴客們看著沈暮雪不禁再次議論紛紛,他們早知道上官家有個嫡長女一直沒有養在府裏,如今亮相於世人麵前,竟然如此驚豔。
看見眾人這樣評價沈暮雪,上官珍可是坐不住了。她向來不喜歡有任何人回來分走別人對自己的關注,又厭沈暮雪今日搶了本該屬於她的風頭。
“來,雪丫頭,到祖母這邊來坐。”殷氏見這個孫女兒如此出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貼心地招呼著。
沈暮雪再次福了福身子,便大大方方地走到殷氏身邊入座。
上官珍更是咬牙切齒道,“姐姐這一首詩好是好,不過在這中秋月圓之夜,若是做此詩卻十分不應景,如此悲傷的基調又怎能用在這團圓之夜?”
沈暮雪聽著刺耳的話,回以淡淡的微笑,並不急於反駁什麼。
軒轅明珠笑著打圓場,“方才安陽公主不是說輪流作詩助興嗎?既然大小姐念完了,那珍兒也來念一首詩吧!”
上官珍得意地笑笑,隨口念道,“盈缺青冥外,東風萬古吹。何人種丹桂,不長出輪枝。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裏外,不有雨兼風。”
“不錯不錯,二小姐這首詩可謂是意境曠達,讓老匹夫這些人聽了都不禁拍手叫好,如此氣魄。”家中的叔伯長輩們忍不住誇讚。
上官珍臉上的笑容更沾沾自喜地瞥了眼坐在祖母身邊的沈暮雪。
沈暮雪也笑吟吟地對上投向自己的目光說道,“這是當然,姐姐自小在偏院佛堂長大,自然是比不上妹妹的才華。所作的詩更是比不過妹妹的意境曠大,但若講到應題應景,我這裏倒是有一首,還請妹妹給評價一番。”
“中秋佳月最端圓。老癡頑。見多番。杯酒相延,今夕不應慳。殘雨如何妨樂事,聲淅淅,點斑斑。天應有意故遮闌。拍人間。等閑看。好處時光,須用著些難。直待黃昏風卷霽,金灩灩,玉團團。”
任上官珍那一首詩意境曠達又如何,沈暮雪這一首詩,既是中秋佳節,又是一片繁華之景。眾人忍不住喝彩叫好,直誇沈暮雪的才情。
眼看自己被壓下一頭,上官珍心裏自然不服氣,她一時之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一個鄉野村丫頭罷了,有什麼資本跟從小就備受關注的自己爭?!
一氣之下,上官珍口不擇言道,“你並非上官家血脈,有什麼資格自稱姐姐?!”
上官石聽罷,怒從心中起,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上官珍,怎麼說話呢?!”
軒轅明珠臉上掛不住,上官珍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微微低下了頭,賓客們也都安靜了許多。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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