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我們的人一直緊盯著。”
原來,馬三兒看似逃離了月明客棧侍衛的眼線,卻不想一直被人緊緊地盯著,直接跟到了這裏,因跟蹤之人身份不便直接進去,就就給褚宸逸傳遞了消息。自己在外麵守著,直到黑影逃走,他才跟蹤前去。
褚宸逸看到黑影飛身而出的時候,就篤定馬三兒凶多吉少了。但是他沒有絲毫詫異,隻冷聲道,“本想放他一條生路,可他卻自己找死。”
“大人?”熊鍾看著神色凝重的褚宸逸,想提醒他是否進去看看。
褚宸逸回給他一個否定的眼神,“去刑製門請呂大人。”
“那您?”
“喲!這不是逸小子嗎?真是少見啊!”
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褚宸逸轉過身,嘴角微微上揚。
“寧兄?”
來者寧弈鵠,是寧氏家族家主寧世權侄子,體型略顯瘦削,生得一副好麵孔,典型的翩翩公子的儒雅形象,聲線也非常溫和,頗有讀書人的氣質。
“寧兄別來無恙?”褚宸逸微微一笑
二人自小相識,因寧弈鵠比褚宸逸大了十歲有餘,他一直像個兄長似的照顧他,一起讀書,下棋,談論以後的人生。一晃數年,二人終歸要各奔前程。
褚宸逸當官,寧弈鵠從商,二人很少再有交集。
“仔細看去,你還是有小時候的影子。”
“寧兄也是一樣,我們可真是許久不見了。”
熊鍾見二人說話,也不再多嘴,直接去往刑製門的方向。
也許是任都刑司司正一職已久,褚宸逸看著雲淡風輕的寧弈鵠,忽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妥,心裏有些不大舒服。
“怎麼逸小子也來這種地方了?”寧弈鵠依舊像個兄長似的關切著。
“公差需要。”
“怎麼你們都刑司什麼時候也管這檔子事了?”
褚宸逸不便多說,隻直直地凝視著寧弈鵠。
寧弈鵠被盯得心裏發毛,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哪裏有不妥嗎?”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著。
“寧兄來此所謂何事?莫不是?”褚宸逸試著放鬆,也開起玩笑。
“哎?嗬嗬……”寧弈鵠尷尬地笑著,“你小子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接觸的人雜。但畢竟顧客是祖宗嘛!一切要順著顧客的喜好不是?”
“怎麼今日也是?”
寧弈鵠不置可否。
褚宸逸忽然嚴肅地說道,“今日這裏恐怕是不方便了,寧兄另約吧!”
“為什麼?”
寧弈鵠有些不甘,今日談的是一單大生意,如果改了計劃,怕是要泡湯了。
褚宸逸沒再回答,隻是微微地笑了笑。
“殺人啦!殺人啦!”
一聲尖叫,替褚宸逸做了回答。
剛剛還異常熱鬧的畫舫,瞬間慌亂起來,客人們聽到殺人這個字眼,紛紛逃離,各路人士再沒了之前的閑適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