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她抬頭，看著李宓，皺起了眉頭。
“孟念驍。”小丫頭很機靈，脆聲說：“奶奶，我叫孟念驍！嗬嗬，是不是很像男孩子的名字啊？我們幼兒園的老師一開始也以為我是個男孩呢！”
“你爸爸……”婉姨恍惚了一下，自己笑了，圓了回去，“瞧我，老了，想什麼呢，這丫頭才三歲，怎麼可能……她姓孟啊！”
“婉姨，你先帶念驍去轉轉，等孩子們睡了午覺，我跟你說一個很長的故事。”程依說。
孟念驍踮起腳，看著裏麵兩個白臉小子，嘟嘴道：“媽媽，他們兩個幹什麼呢？像是大花貓！呀，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啊……程阿姨，你能分得清麼？我看起來，他們都一樣啊……”
慕昉和慕昀聽到這話，一下從椅子上蹦下來。
“你，你……你說，我我，我我，我我，們……”
“弟弟，你到後麵去，哥哥來教訓她！”慕昉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話，還拍了拍胸脯。
慕昀躲到了後麵，他說話結巴，特別是遇上女孩子，沒有一次是能把話說利索的。
因此，他沒少遭到慕思凡的嫌棄。
跟爸爸頂嘴的時候，流暢得像是機關槍。
哥哥就好些，就是容易臉紅，話還是能說清楚的。
他一本正經地出來，還拍了拍胸脯，但一看到孟念驍，這臉突然就紅了，躲到了媽媽身後。
“媽，她是誰啊？”慕昉問。
“你不會自己問她麼？”程依說。
“她，她她她，她，她，媽，媽她，她是姐姐，還是妹，妹啊？”慕昀半天，嘰歪出這樣一句話。
程依笑得腰都彎下了。
李宓也捂著嘴笑。
孟念驍覺得這兩個人真有趣。
慕思凡領著司機和寧秘書，去後麵的菜園摘菜，領著一個菜籃子回來。
他渾身上下，一點泥都沒有。
再看寧秘書和司機，灰頭土臉。
這人，不知道是來走秀，還是來幹活的。
慕思凡走過去，盯著兩個兒子，沒好氣地說：“不知道你們像誰，不是臉長得跟老子一樣，還真懷疑……沒出息的家夥！”
慕昀屁顛地跟著慕思凡，開始說道理。
他奶聲奶氣，朗聲說：“爸爸，此言差矣，小姑都爆料了，你小的時候，五歲才能說完整的句子，我跟哥哥，不知道比你強了多少倍了，你……”
“不想死的，離我遠點。”慕思凡轉過來，佯裝要給兒子一腳。
慕昉拿了一把玩具槍，有模有樣地說：“誰敢欺負我弟弟，弟弟，躲到哥哥身後，子彈可不長眼睛！”
慕思凡盤腿坐在那兒摘菜，隻是抬眼掃了一眼，兩個兒子就服服帖帖地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慕昉飛快地把槍扔了，說：“爸爸，我錯了……”
孟念驍看著他們，有些羨慕，她偷偷拉著慕昀的袖子，說：“你們的爸爸真有趣。”
“有趣？！”慕昉要炸了。
有趣在哪啊？
小姐，你是不是對有趣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乖！”慕思凡讚道：“念驍過來，叔叔給你壓歲錢！”
兩個小子狗腿子一般，跟在身後，都想偷瞄一下，這個漂亮妹妹拿了多少錢。
“哇……”
“哇，哇，哇，哇哇哇……”
“爸，我的怎麼沒有那麼多？”慕昉不滿道。
慕思凡沒理他，默默地去水井打水洗菜。
這兩個小子，才三歲，就知道貪財了，以後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誰讓你們倆不是女孩子。
以後老子所有的錢，都是你們的，急什麼！
吃了午飯後，程依和婉姨促膝長談，把一切都說了。
晚上，婉姨帶著念驍睡覺。
小丫頭安靜地鑽進奶奶的被窩裏，笑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