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玉琴用了一點小計謀,把他趕出了慕家。
後來,阿姨貪得無厭,想要勒索白玉琴,也被她趕了出去。
離開了慕家的慕建軍銷聲匿跡,不知所蹤,沒人能說得清楚發生了什麼。
慕家也沒人信阿姨的話。
畢竟一個慣偷的證言,不足以采信。
沒多久。
白玉琴一舉得男,生下了慕家的長子嫡孫,慕老爺子高興壞了,再也沒追究那件事。
“當年那個奸夫,肯定就是高晟遠!”肥仔說。
程依點頭:“估計是了,後來,我爸爸公司遇到麻煩,就想用當年這件事,去威脅高晟遠,反招來殺身之禍。”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就都能說通了。
為什麼高晟遠一直在暗中對付自己,為什麼讓達傑殺了慕思凡,為什麼在搶奪遺囑的這件事情,顯得那麼積極。
他用半輩子下了一盤大棋。
如果慕宇凡與高靜雅結婚了。
他一定會在幕後出力,助慕宇凡坐上慕氏董事長的位置。
然而,他的晟遠集團,實際上,也在慕宇凡的掌控之中。
為了自己惟一的兒子,煞費苦心,用盡了手段。
這個人的心思,可謂是深沉到了極點。
對於嬋姐,他自己總結得精準,不過是墊腳石。
對於高靜雅,他必定是厭惡的。
自己的產業,絕不能落在外人手裏。
他對嬋姐,根本沒有愛,所以家暴的時候,毫無顧忌。
而嬋姐,對他更多的是害怕。
或許害怕自己沒了婚姻的保護傘,害怕自己的女兒知道真相。
害怕一輩子隱瞞著的事,會被公之於眾。
這世上,所有不合常理的忍受背後,都散發出陰暗腐朽的氣息。
慕霓軍……
程依默默地同情他,他本以為楊驍是自己的骨肉,其實不是,他本以為慕宇凡是自己的骨肉,從小嗬護著,其實也不是。
最不被看好的慕思凡,那個方方麵都與他長得像,卻不得寵的倒黴孩子,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現在怎麼辦?”肥仔問。
程依對著耳麥說:“哥,你跟小啞巴撤回來吧。”
林鉞明點了點頭,說:“嗯。”
“肥哥,你用不可追蹤的網絡電話,把白玉琴在醫院的那段視頻,發到肖戰的手機。”程依吩咐道。
“那個肖戰,信得過麼?”肥仔提出了質疑:“顧惜風都被他搞下去了,相傳,他跟他老爹一樣,犯了官癮,隻會不折手段地往上爬,不會認真查案吧。”
程依說:“他沒那麼壞。”
“這種小子,也就顧惜風能忍,要是碰上我,腦袋我都給他捏爆了,這樣陷害兄弟。”諦聽冷聲說。
“你們都誤會他了。”程依說:“雪兒臨走前,跟我說,肖戰是個好人。”
在吳雪臨走之前,程依跟她有過一次長談。
程依把見到顧惜風的情形,跟吳雪坦白了。
海風在吹,海浪在吼,天台有個硬朗的男人,狠狠地吸煙,慌張地拭淚。
話沒說完,電話那邊的吳雪泣不成聲。
“雪兒看男人很準,我信她。”程依說:“她說肖戰是好人,他就是!趕緊把視頻發給他,至於能不能抓到白玉琴,拭目以待就好了。”
“那高晟遠怎麼辦?”諦聽皺眉說:“我們這樣的監聽音頻,不能作為證據,隻怕沒有公正力度,而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證人也找不到了,要想指證他殺害了程叔,還是很困難的。”
天地之間,正氣長存,沒有任何一個壞人,能逃得過審判。
程依默默地說:“既然法律懲罰不了他,就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