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說:“在手套箱裏,有個卡庫,全市所有私人會所的VIP卡,都在裏麵……”
不過,就算進去了也沒用。
程依接著說:“別跟了,撤吧。”
“為什麼?”
“高晟遠這樣的身份,一定有私人練習場,旁人進不去,裏麵沒有監控,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你們去了也沒用。”程依說。
林鉞明說:“不行啊,來都來了,我跟小啞巴進去享受享受才行,對吧?”
小啞巴表示同意,發出了同意的敲擊聲。
其實他們是考慮到,如果打高爾夫,白玉琴免不了要換衣服。
剛才的監聽設備,投放在她的口袋裏,如果她換了衣服,那就……
需要隨機應變。
程依說:“隨你們吧,那卡隨便刷,玩得開心就好。”
在私人練習場,白玉琴找到了高晟遠。
他穿著亮藍色的高爾夫球衣,顯得很精神,像是電影裏帥氣的中年大叔。
他揮舞著球杆,轉過身來,看著白玉琴,皺眉:“你怎麼不去換衣服,趕緊去換上,陪我打球。”
白玉琴焦急地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球麼?”
她跟著高晟遠的步伐,春日的陽光刺眼,使得她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兩個球童站得很遠。
白玉琴轉眼看著,確認沒人能聽到她說話,低聲說:“晟遠,你聽我說,現在我遇到麻煩了,你得幫我。”
“什麼麻煩?”高晟遠把帽簷往上抬了抬,看著白玉琴的臉,擔心道:“你怎麼了,臉色真難看。”
“晟遠,我需要一大筆錢。”白玉琴開門見山說;“現在就要,你先借給我,好不好?”
“好啊。”高晟遠不以為然地笑,他低著頭,看準了目標,又推出去一杆,“需要多少?”
“三千萬。”白玉琴說:“我需要三千萬的現金。”
高晟遠這才抬起頭,看著她:“小琴,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三千萬,你讓我在短時間內,去哪兒給你找那麼多現金?”
“我毒死軍哥的事,被人發現了,拍了照片,我要是拿不出錢,對方就要把照片交給警方。”白玉琴老實告知。
“是什麼人?”高晟遠冷聲說:“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我讓人查個清楚。”
“不好!”白玉琴說:“對方說下午之前見不到錢,就要去報警了,你讓人查清楚,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查?”
“那可是三千萬,你不要一時衝動,被人給騙了。”高晟遠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其實,就算交給警方,也沒什麼嘛……你先不要自己……”
“高晟遠!”白玉琴甩開他,盯著他,冷聲問:“你不要跟我說,你拿不出三千萬。”
“我……”高晟遠說:“這不是錢的事。”
“你別忘了,我是為什麼幹出這事,我都是為了你。”
白玉琴眼眶發紅,像是急紅了眼的豹子,分分鍾要咬人了。
她咬牙說:“對方報了警,我是謀殺,謀殺你懂麼?現在我不知道那混蛋手裏還有多少證據,殺人的事,不是你讓我幹,我敢嗎?不是你跟我保證說,你會力保宇凡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麼?你現在都幹了些什麼?”
“你別急!”高晟遠說:“那麼多年,你都忍過來了,最後的關口,你急什麼?我已經在暗中收購慕氏的股票了,等慕思凡滾到海外去……我就趕緊安排宇凡和靜雅的婚事,以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你急什麼?”
“你讓我怎麼忍,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讓我忍什麼?”白玉琴說:“這些話,你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那麼說,你騙了我,最後娶了千金小姐,你現在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虧我還為你隱瞞,我對不起軍哥,你知道麼?昨晚上,軍哥回來找我了,人都說,鬼有五通,軍哥在底下,肯定都知道了。”
“你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高晟遠說:“什麼千金小姐,我的心裏,一直都是你啊……李嬋英隻是我我的一塊墊腳石,她不值一提,不過是個賤人,我娶她的時候,要不是她父親願意給我投資,要不是看中了她李家的資源,我怎麼可能娶她,高靜雅不是我的種你也知道的,她怎麼能跟你比!別亂想了。”
“哼,說到這個就來氣。”白玉琴尖聲說:“我給你高家生了兒子,因為這個,誣害了慕建軍!我騙了老爺子,騙了軍哥,都是為了你,到了今天,你連三千萬都不肯給我,你的心裏,隻有錢!我算是看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