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的頭痛病是整容的副作用在作祟,病情不容樂觀……”就在我微微轉醒時,聽到醫生正在給顧景舟報告病情。

聽到醫生的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真的整過容?

我本人竟然不知道?

難道真如蘇可沁說的那樣,我真的是縱火殺人犯?

蕭一航為了讓我逃避法律責任給我整了容?

就在我疑惑不解時,顧景舟衝醫生發火了:“什麼叫病情不容樂觀?”

他質問醫生的語氣凜冽,連我這個旁人聽到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顧景舟的關注點果然和我不在一個等級上。

醫生大概是被顧景舟的怒威給嚇到了,半響才開口:“顧太太不僅僅是臉部整容,全身做的植皮手術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一例……”

醫生後來再說了什麼,我沒有聽到。

隻是自己心中更加忐忑,蕭一航曾告訴我,我是大病高燒導致的失憶。

可醫生卻是另一套說辭。

到底誰對誰錯?

每每想到這些,我的腦袋就會像個攪拌機一樣嗡嗡作響,疼的無非承受。

我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艱難的睜開了眼。

看著天花板中那個明媚皓齒,略顯蒼白的女人。

我很是疑惑。

那個人真的是我嗎?

我真的整過容?

我的臉看起來明明很自然,我的身體明明很健康。

怎麼會整過容呢?

顧景舟進來時,我正盯著天花板著發呆。

“木向晚,現在還敢說跟你沒關係?”顧景舟將檢查結果扔到我麵前,麵色陰沉。

我艱難的起身,隨意翻了幾頁,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為什麼?”顧景舟盯著我,眼神犀利。

“我不記得了……”

“又想拿這麼荒唐的借口來敷衍我?”

“木向晚!”顧景舟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顧景舟,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咬著嘴唇,將心裏的委屈抖了出來。

“若是我記得,我死都不會讓蕭一航幫我頂罪……”一想到蕭一航,我就內疚的要死,若不是因為我,他怎麼會鋃鐺入獄?

他可是大紅大紫、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啊!

“為了逃避法律責任,竟然做出整容假死這樣的騙局。木向晚,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顧景舟的言下之意,我懂。

我早知道顧景舟不會相信我,可我還是抱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希望顧景舟能好好聽我解釋。

我以為顧景舟至少是在乎我的,要不然,在我快要昏迷倒下時,他怎麼會緊張?

原來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顧先生,我比你更想知道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生氣的時候,就會喊顧景舟顧先生。

“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若你父親的死真的跟我有關係,我會去自首!”

然後換蕭一航出來。

“很好,離婚協議書我會重新擬一份!”顧景舟大概是真的厭倦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跟我撇清關係。

“謝謝顧先生的成全!”我由衷的感謝顧景舟。

如果愛情隻是我一廂情願!

如果我的愛帶給顧景舟的隻有困擾和痛苦!

我寧可放手!

成全彼此!

“木向晚,別假惺惺的裝好人,讓人惡心。”顧景舟陰鷙的黑眸中散發出冰冷的光。

“在我沒聽到你親口承認罪行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景舟。

他還是不肯放我走?

顧景舟顯然是早有安排,“你母親那邊我會派人過去,你乖乖的給我反思!”

他將反思兩個字說得特別重,重到我沒辦法承受。

因為顧景舟的一句話,我再一次住進了這個家,隻是物是人非,我已不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出院的時候,醫生特意叮囑說,我的身體不適合懷孕,否則有可能一屍兩命。

我聽後搖搖頭苦笑,顧景舟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讓我懷孕,我根本用不著擔心這個問題,更何

況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天,我跟往常一樣,準備晚飯。

這三年來,不管顧景舟回來與否,我都會做好飯菜等著他。

“景舟,我爸媽催問我們倆的事……”我聽到門響正準備出去迎接顧景舟,卻看到蘇可沁親昵的挽著顧景舟的胳膊進來。

一時間,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木向晚?你怎麼會在這裏?”蘇可沁雙頰上嬌羞的雲朵還沒褪下,看到我吃驚的半響合不攏嘴。

我看了看顧景舟,心想他應該會跟蘇可沁解釋,便扭頭繼續回廚房忙活。

“景舟已經跟你離婚了,你怎麼還賴在這裏不走?”蘇可沁大概是恨極了我,這次不再偽裝,穿著高跟鞋蹬蹬噔的追過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