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顧景舟不再找茬,這份離婚協議便可以生效了。
那麼,我們之間便再無瓜葛,此生不用再見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看著這張冷峻的麵孔在溫暖的陽光下漸漸變得柔和親切,那熟悉的眉眼,薄情的嘴唇……都是我戀戀不舍的根源。
我以為痛久了就會麻木,卻不知道,這個人已經在我的心裏生了根,發了芽,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拔掉的。
再見了,顧景舟!
我狠下心,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曾經住了三年的家。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傾瀉而下……
醫院大概是顧景舟已經打過招呼,醫生沒有再趕我母親離開,我的欠款也被寬限到下個月。
第一次,我感覺到權勢是個好東西。
而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來錢快的工作償還欠款,還要有多餘的錢替蕭一航打點。
就在我費勁心思苦找工作時,手機響了。
顧景舟?
我疑惑的接通電話,耳邊傳來顧景舟陰冷邪魅的聲音,“木向晚,你給我滾回來。”
“現在、立刻、馬上!”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又怎麼了?
我心裏充滿了憤怒和疑惑,卻不得不乖乖趕過去,誰讓我人窮誌短呢?
“我那件藍色定製西服呢?”
就在我上氣不接下氣趕到顧家豪宅時,顧景舟問了這麼一句。
……
什麼意思?
兩周前我就不住這裏了,現在為了一件衣服把我叫回來,他究竟想幹嗎?
我心裏十分惱火,卻也隻能硬生生咽下火氣,換上溫順的笑臉,在衣櫃一件一件的查看。
顧景舟就那樣半敞著睡衣,雙手環臂,氣定神閑的看著我忙活。
“換件衣服穿不行嗎?”我翻遍了所有的衣櫃,就是沒有找到顧景舟說的那件藍色定製西服。
“你知道該怎麼做!”顧景舟越過我,拿了一件黑色西服毫不避嫌的穿上,冷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可以商量的表情。
“我……”
“我不知道……”
情急之下,我冒出這麼一句。
顧景舟的臉色瞬間拉的很難看,那陰鷙的黑眸像是要把我吞進去一樣,嚇得我趕緊閉了嘴。
“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不要嚐試反抗,別問為什麼,否則你知道後果!”
顧景舟霸道的丟下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走人了。
我腦袋笨,半響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