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坐在桌子前卻並沒有動筷子,而是有些麵色深沉的說:“今天接了慕容灃一封書信,邊關情況有些詭異,那些士兵們不停騷擾著百姓,卻沒有大動作,我懷疑這裏頭有些事情。”
“那肯定是別有所圖,邊關之地雖然有些荒涼,可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得的好地方了,他們現在忍住性子沒有惹禍,看來所求之事還頗為嚴重。”蕭靜寧給秦鈺端了一碗湯。
秦鈺雙手托著碗邊不停的摩挲著,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道理,索性和盤托出:“之前不是說西陵皇後處境有些危險嗎?我想著這應該是她的計策,想要趁機把我引回去,然後和她母子相認,她好趁機得到皇上的信任,從此翻盤。”
蕭靜寧夾菜的動作頓了頓,隨後點點頭,也不無這種可能,打趣道:“原以為你隻是個王爺,沒想到如今倒是成了皇上之外,還另外有職位呢,看來以後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鈺有些無奈的皺眉:“現在不是說笑話的時候,我是想著這件事情應該速戰速決,我沒有心思去認她,自然也希望他們不要來侵擾我,他們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摻和的欲望,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我想我還應該去看一看,總要圓她一個願望,也正好把事情說開了。”
蕭靜寧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隻是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母後之前就對我多加試探過,你這次不管是禦駕親征還是什麼別的事情,難保母後不會多思多想,你看要怎麼和母後說呢?”
秦鈺聞言也歎了一口氣,這要是別人還好說,可這是撫養自己的母親,他和太後的親情和血緣沒有關係,太後這麼多年對他的關心和愛護,早就已經超脫了生母所做的那些事。
人的想法是不能共享的,秦鈺這樣的想法太後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估計也難以相信,若真的對這段母子情分有那麼多的信心,太後根本就沒有必要把崔家的女兒再帶進宮裏來。
“那無論如何也是要和母後說一聲的,不然你這一去歸期未定,很多事情總要有人來替你決斷,後宮的事情我還能做主,可朝堂上的事情就沒有辦法了,也隻能請母後再辛苦一次了,你還要和母後好好溝通一下,別因為這件事情的處理讓母後在心裏有了嫌隙。”蕭靜寧又思考了一會兒,這才緩慢地說。
秦鈺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極有道理,自從過年以前開始太後對自己就稍微冷淡了一些,更加是讓人留意自己的起居生活,而不是自己的心思,這一切都說明太後在心裏頭對秦鈺其實是有懷疑的,但是沒有辦法,太後到底是母親,這兩人誰都不可能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