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濟對他的策略不是很理解,但卻並不妨礙他對此人的仰慕,黑衣男子這樣說了,博爾濟就沒有再反駁的道理,恭敬的給黑衣男子行了個禮,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外頭也有一群將領在等消息,看到博爾濟出來了,一窩蜂一樣都湊了上去:“怎麼樣?那位大先生是怎麼說的?咱們是要乘勝追擊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嗎?”
博爾濟卻搖了搖頭:“先生讓咱們最近幾天掛上免戰牌,不要和他們發生大的衝突,隻許零星派兵馬去騷擾。”
“為什麼這是大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成勝追擊?我不行,我一定要衝進去,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拿咱們當玩笑了吧?”一個個長著絡腮胡子的高大男子怒道,好不容易做好了衝出去的準備,就連拿戰利品的方式都想好了,可卻被人攔著不讓出門,何等憋屈。
“別衝動,先生既然這樣說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先生已經指揮我贏了一場戰爭了,那我就相信先生一定會再次幫我的,好好聽先生的話,不要自己胡作非為。”博爾濟交代道。
其他人雖然心裏有些不服氣,並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天開始,西陵雖然掛上了免戰牌,卻總有一千多個騎兵在各個地方,以各種方式騷擾百姓,這可比之前打仗鬧得那樣凶,還要叫人頭暈腦脹。
慕容灃坐在城樓裏,看著遠方已經安營紮寨,顯然是把這裏當做草原一樣的西陵軍隊,他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些無奈,那些人出招意想不到,甚至他們的將領也是勇猛非凡,自己作為主帥,卻隻能帶領手下的人龜縮在城樓裏,甚至連百姓都保護不好,心裏怎麼能不憋屈?
可令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些西陵軍隊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燒殺搶掠,隻是他們往年的惡行就足以讓百姓們聞風喪膽了,城牆底下總有百姓詢問:“慕容將軍,咱們什麼時候能把這些人從這裏趕出去?這些人像是附骨之蛆一樣,一直把自己貼在咱們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和咱們這邊打起仗來了。”
慕容灃每每遇到這樣的問題都隻能無奈地報以一笑,現在他也是束手無策,已經缺少對待西陵的經驗,而這一批西陵軍隊又顯然不按常理出牌,有心開戰,卻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是什麼做法,生怕因為自己的魯莽再次吃虧。
等著八百裏急報再次傳遞過來的時候,慕容灃心裏突然就有了底氣,秦鈺表示對他有信心,讓他行事多聽聽幾位副將的意見,不可一意孤行,再堅持一陣子,還另外調撥了三萬兵馬來,叫他一下子就放心了。
慕容灃這邊才接到消息,那邊的黑衣男子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沉吟片刻,那男子還是決定要先詢問過皇後再說,皇後的目的也隻是為了逼迫秦鈺出來應戰而已,不然也不會特意叮囑盡量別傷害了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