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公主,他們隻是我父皇的奴才,憑什麼處置我?難道父皇看重他們比看重我還要多嗎?我是皇後的女兒,是兩國和平的代表,誰要是處置我就是蓄意破壞和平,想打仗。”阿月拉有恃無恐。
蕭靜寧被這孩子天真的邏輯打敗了:“如今已經打仗了,那就說明和平已經不重要了,你還以為自己身份貴重的一如往昔嗎?還有這樣的想法,你還是再好好休息一陣子吧,如今外頭世道正亂,你也該想想你母後把你送出來是為了什麼?”
“現在兵荒馬亂,母後隻身在國內就像是一個移動的靶子一樣,一定比現在的我還要危險,我又怎麼能放心母後呢?”阿月拉坐在凳子上,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泣起來。
“那有什麼辦法,這事情並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為今之計也隻希望能夠盡快把邊關平定下來,你現在出去就是叫別人知道西陵公主在我們手裏,那我們又是什麼?你是沒有經過你父皇允許來這裏的,我們就算是挾持你了,你還想讓這事態變得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嗎?”蕭靜寧訓斥她,到底是沒經過事的小姑娘,隻這一句話就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秦鈺也是覺得阿月拉有些可憐,並不想難為這個小姑娘,安慰道:“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省心些,別讓你母後為你擔心,就算真的有個萬一,隻要你是安全的,你母後也就放心了。”
阿月拉點點頭,剛才是一時失控,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所以才慌亂之中來這裏求救,現在既然已經被點醒了,就再沒有繼續胡鬧下去的理由,行了一個鞠躬禮,阿月拉轉身離開了。
浣梨宮裏頭,江若綰和江氏相對而坐,江氏滿臉著急:“那天安排到崔昭儀宮裏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江若綰疑惑:“姐姐說的是哪天,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
江氏急不可待的說:“就是後宮裏來了外人的那一天,那天是二月二十三,你別給我裝糊塗,那麼大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記不住。”說著說著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江若綰笑起來,用淺粉色的手帕遮擋住了自己的嘴角:“原來是這件事呀,這可不是我安排的,後宮之中還有兩個輕易不顯露自己尖牙厲齒的母老虎等著呢,姐姐要是好奇,不妨去問問她們兩個,不過可別被人惦記上,到時候隻怕被人吃的連皮都剩不下。”
江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好整以暇的坐回了凳子上:“這就好,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夠摻和得了的了,皇後又怎麼樣,到底是招了別人的算計了?我原以為咱們皇宮就像是鐵桶一般,不想也是四處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