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看到百姓們真的安居樂業,換了個皇帝也沒有帶來影響,秦鈺也就放心了,高公公低聲提醒:“主子,這京城內外最負盛名的就是九江樓,是一間酒肆,可是卻容納了不少風流才子,有錢的用錢,沒錢的用才華,留下兩首好詩來也就頂了一天的酒錢了,那裏常常人滿為患,學子們開懷暢飲,通宵達旦,要不咱們去那吧!”

這建議裏頭還摻雜了高公公的一點私心,九江樓不但學子多,甚至還豢養了一群護衛,是為了防止人來鬧事的,總能保護皇上,皇上是九五至尊,若是出宮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這些奴才就是掉了腦袋也賠不起。

秦鈺想了想,看到遠處不遠的門口,直接帶著人走了進去,要了二樓的一個雅間,樓下正是學子鬥詩的時候,歌女唱歌的聲音和學子們玩鬧的聲音交割在一起,好一副盛世畫麵。

高公公偷偷的出去一趟,隨後帶了一個中年男人進來,遞給那人一錠銀子:“我家主子想要在這掛一副懸賞,這裏學子眾多,那個能解決水患和大旱,哪個就能從這裏拿走五百兩銀子,勞煩掌櫃代為通報一聲,這是給掌櫃的辛苦錢。”

那掌櫃的穿著羊皮小襖,手上戴了一個翠綠的翡翠扳指,看來生活水平應該不錯,此刻看到銀子眼睛都亮起來,痛快地答應:“您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這就出去懸賞,沒準今天晚上就能給你好消息呢。”

高公公揮揮手,掌櫃的小跑出去,不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學子們喧嘩的聲音低了下去,掌櫃的聲音響起來:“今日有貴人懸賞,哪位學子能夠解決水患和幹旱,隻要有合適的計策,懸賞五百兩!各位學子今個就先別做詩了,好好想想怎麼把這個錢掙到手裏吧!”

底下的學子又喧嘩起來,這次就沒有人製止他們的議論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沒人再關注之前的事情了,反而都把眼光集中在前頭擺著的那五百兩銀子上頭,不一會兒外頭就吵了起來。

“這有水災就有旱災,要我說就把那有水的地方的水引到那大旱的地方去,如此不就兩邊平衡了嗎?眾位學生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一個學子放言道。

另一個學子反駁:“說的輕巧,你可想好用什麼辦法了嗎?坐在這裏紙上談兵,誰都會,可是你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嗎?用什麼方法運過去,這一路上人力物力又有多少?那莊稼的收成可能比得上這一年的運水錢?”

先前的那個學子氣勢頓時就萎靡下去,就連坐在雅間裏的蕭靜寧也搖頭:“這人隻會誇誇其談,一點有用的建議都提不起來,這樣的人要是選拔過去做了官員,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受苦呢!這種人不管策略寫的多好,一定不能用,但說不得做個文學家也是好的。”

秦鈺也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