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到我身上了是嗎?我也是因為你深夜不歸才去母後那裏的,為什麼你會把原因歸結在我身上呢?”秦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顯然很不理解。
蕭靜寧看向秦鈺,眼神裏如一汪死水,然而又隱隱的含著幾分試探:“太後宮裏的人不可能沒有眼色到這個地步,皇上來了竟然不通傳,直接讓你推門就進了,更別說屋裏一群貴女,你一個男子進來根本就不符合禮節,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你們串通好了,你想納幾個嬪妃大可光明正大的說,為什麼要用這樣的齷齪手段?”
“你憑什麼就說定是我使的齷齪手段,明明一點證據都沒有,你偏偏隨口指證了我,我倒是還想問問你,憑什麼?自從成親以來,我對你從來沒有過二心,難道就是用我真心換來你這些懷疑嗎?”秦鈺很難接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蕭靜寧不顧自己正感覺到暈眩的腦袋,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憑什麼說我沒有證據?所有人都看見聽見了,崔研玉已經被太後點了名要進宮,你並沒有表示反對,這不是證據嗎?”
“我反對了,你難道沒有聽見嗎?我跟母後說了手下還有尚未婚配的將領可以給這位表妹介紹,但是我根本就沒有阻止成,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表妹死嗎?你現在既然懷有身孕,就該把心思放寬一些,左右表妹也就是像其他人一樣在宮裏做擺設,我是絕對不會去她宮裏的。”
秦鈺同樣頭疼,崔研玉雖然是崔家庶女,可是這樣的大家庭裏庶女也養的要比小門小戶的嫡女好,平日裏三從四德也是多有涉獵,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半是要回去自裁的,可崔研玉終歸是舅舅的女兒,總還是要給些麵子的。
蕭靜寧卻笑起來:“你這樣的話,我不是第一次聽見,上一次江若綰進宮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那一夜我就在這裏等著,等你去了半個時辰還沒回來,我就知道你約莫是不會回來了,你不知那時我心裏有多失望,這樣的失望,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秦鈺冷不防被提起了這樣丟人的舊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你難道不知道那時候是什麼原因嗎?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你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之前的事情了吧?”
“你是受害者,我可不這麼想,我看著你不管是對待江若綰還是對待小公主都是仁愛有加,我竟從來不知道竟有被害者願意用自己的能力給凶手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蕭靜寧一臉嘲諷,顯然並不相信這樣的說法。
秦鈺也無奈,甩甩袖子冷冷的扔下一句:“那你就自己隨意吧,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聽,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和你多說了,好好養胎,別虧待了我的孩子。”然後直接拂袖而去,也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九兒在其後小心翼翼地擎著燭火進來,用一支銀簪子把燭火挑的更亮,正巧看見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發呆的蕭靜寧,一臉擔心的湊過來:“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神思不屬?方才奴婢看著皇上也是怒氣衝衝的,有什麼話你也要好好說,您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別氣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