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景象在眾人眼前展開,秦鈺皺眉坐在桌邊,江若綰正殷勤的奉茶,眉眼之間與昔日的蕭靜寧有些相似。
看著這兩人,尤其是江若綰,蕭靜寧突然覺得有些惡心,捂著嘴幹嘔起來,嚇得秦鈺趕緊過來關懷。
“寧兒你怎麼樣?沒事吧?”秦鈺趕緊把蕭靜寧抱起來放在了椅子上,秦鈺則是蹲在一邊緊張兮兮的問,又趕緊吩咐人去請東方蕪來。
蕭靜寧趕緊擺手製止了,兩人在這邊情意綿綿,幾乎把江若綰當成了透明的,江若綰暗暗咬牙,覺得皇後身邊的人對自己嘲笑的眼神都似乎化成刀劍紮在了自己身上。
因為太過難堪,江若綰臉色漲紅了,咬咬牙,還是柔聲勸慰:“皇後娘娘沒事吧?可要小心身體才是呀!”
那邊的秦鈺似乎才想起來江若綰的存在,皺眉看過來,語氣冷淡的吩咐:“皇後身子不適,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滾出去?”
聽到秦鈺這樣說話,江若綰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下來,十足的可憐,染霜也趕緊說:“皇上,這正是綰妃娘娘的寢宮呀。”
齊月雖然跟在蕭靜寧身邊很久了,可到底是習武之人,性格耿直,直接笑出聲來了,讓綰妃更加難堪。?
這時候蕭靜寧的身子也好了不少,接過來秦鈺遞過來的茶水漱口,然後擦拭了嘴角,跟秦鈺解釋。
“聽說綰妹妹一早去本宮那裏請安,還偶遇了聖上,本宮特意來看看,本宮記得早就免了妹妹晨昏定省了,妹妹如何今早突然去了呢?”
宮人們嘲笑的眼神都看向了江若綰,似乎早就把她的內心看得一清二楚,更是嘲笑她如今班門弄斧,反而砸了自己的腳。
江若綰低下頭,秦鈺看了江若綰一眼,眼裏都是鄙夷:“綰妃既然身懷有孕,應該足不出戶才是,如此做法是不想要孩子?那朕就賜你一碗紅花好了,何必去打擾皇後。”
江若綰麵色煞白,趕緊跪下認錯:“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該冒險出門,隻是臣妾想著皇上能陪同姐姐,妾身也想一沾雨露,也好叫孩兒日後親近父皇。”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隻是弄錯了人,表錯了情,秦鈺冷嗤:“你是什麼東西?妄圖與皇後相提並論,不知所謂!”
蕭靜寧此刻出聲:“綰妃實在是用心良苦,竟然還特意著人去找了本宮舊日曾穿著的衣裳來,如此看來與本宮也有幾分相似了,看來綰妃是想與本宮平起平坐了?”
江若綰心下一凜,終歸是自己大意了,先是去坤寧宮截人,不曾想竟然把皇後引來了,若是再看見自己這一臉妝容,豈不是要落得個東施效顰的下場?
江若綰死死地低頭,不肯抬頭,卻又聽見秦鈺落下冷冰冰的斥責:“穿了件衣裳就像了?縱有其表,其實難副,外貌像了兩成,風骨卻不及寧兒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