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那小宮女的手指居然指向了江若綰的位置,然後頭一歪,咽氣了。

百官嚇得不敢作聲,這明明是一場好好的宴會,結果卻搞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牽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宮的事情是家務事,不是這些百官能夠插手的。

江若綰急的趕緊申辯,“皇上,太後,臣妾沒有,臣妾怎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臣妾自從有孕以來,日日除了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便是待在浣梨宮養胎,就是連去慈寧宮都少了。”

蕭靜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江若綰就像是一條蟄伏的蠍子,她不信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秦鈺的視線在江若綰身上流連。

“皇上,母後,皇後,我倒是覺得這宮女的話不可信,她指了綰妃,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因為怕被滅了九族,所以才胡亂的找了個人來。”

江氏淡淡開口。

她說完察覺到蕭靜寧看著自己,對著她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這件事情恐怕跟妹妹脫不了幹係,妹妹怎可起了這樣的心思,對付蕭靜寧,她是有幾條命,她覺得要找時間好好的跟妹妹聊聊。

“好了,本來是南安王周歲的日子,這算什麼,既然皇後無事,就不必再追究了,至於綰妃,前幾日哀家還跟皇上皇後商議著要晉你為貴妃,不管你是不是跟這件事有牽連,這晉位就暫且不提了。”

綰妃氣得臉色更白了,這等於默認了這件事就是她做的,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皇兄,臣弟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著都得查清楚,皇兄膝下子嗣單薄,怎能容奸人作惡。”

秦陽起身進言。

太後的神色有些不虞,蕭靜寧將這些都收入了眼底,不管怎麼說,自從太後站在綰妃這邊的時候,她跟自己之間的戰爭就已經打響了,隻是太後知道秦鈺的身世,她要是想要廢了秦鈺恐怕都是易如反掌,更何況她養了秦鈺一場,不能跟她翻臉,最好還是能夠和平共處。

“罷了,這件事情就別追究了,本宮相信綰妃,母後說得對,難得宴會,這件事情就翻過去了。”

蕭靜寧的識相讓太後很滿意。

因為高層人物的不追究,這場宴會算是圓滿結束了,太後是提早離席的,緊接著綰妃也離席了,江氏跟著離席,而皇後才看向從鶴。

“你是怎麼知道這湯有問題的?”

想到哪喝了湯的宮女,她就忍不住一陣後怕,哪怕是東方蕪的藥丸都隻能延緩兩炷香的時間,可見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如果不是從鶴發現了,恐怕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此時都已經赴了黃泉。

從鶴的神色有些凝重:“你知道我的小九是用什麼養大的嗎?”

蕭靜寧自然不知道,好在從鶴也沒指望她知道,笑了笑接著開口:“小九辨識藥材,我作為小九的主人,我聞到那些味我自然就知道了,那宮女端上來的湯哪怕是放了很多的好藥材,依然沒有蓋住那毒藥的氣味,更何況她神色不對。”